志嗎?不可能的。”心中的苦,心中的悶,實在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
鴻博對著整間空曠的屋子,一邊冷笑一邊喝酒說著,“娶老婆?我娶什麼?我還有所謂的男性尊嚴嗎?哈!哈!哈!誰能知道我的悲哀呢?有苦難言啊!堂堂一個男子漢,被新婚的老婆背叛了,這種事竟發生在我謝鴻博身上,謝鴻博啊!謝鴻博你能相信嗎?你敗得好慘啊!全世界的人都會恥笑你的,看不起你的。”
狠毒的話語不斷翻騰在酒醉與清醒間。
“難道你對她愛的寬容度就只有這麼丁點?”
“沒錯,我無法想像她在別人懷裡熱情的模樣,與其擁有不完全的她,我寧可失去她?”
“你確定這樣的想法,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不,我不確定,不,我不知道,總之還給我原來的瑞英吧!”
兩面化的思想翻滾在鴻博的腦海中,就這樣醉了又醒,醒了又醉,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也不想知道過了多久?現在的他需要的是醉生夢死,他不想清醒得聽到她離開的訊息,或許那微乎其微的奇蹟會出現,但她活過來又如何呢?依舊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而且縱使人在這裡又能如何呢?她的周遭全部貼滿了“請勿靠近”的字樣。
剛從臺中回來的晴子,得到這個訊息後,火速地趕往醫院,看到瑞英那回然不同的模樣,實在令人有點無法相信及接受,竟然是須要靠氧氣罩維持生命,天啊!才多久的時間,或許再過些時候,就要天人永隔了,她實在不敢相信裡面躺著的是堅強的瑞英,而更難相信的是鴻博遲遲未出現。不管如何,目前與瑞英關係最親的人是他,而他竟然在這個時後無情離去,也難怪主治大夫一直說她的求生意志極低。
“謝鴻博,你真是太過分了。”晴子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還是走樣地發展著。
從不知電話聲響可讓人如此的害怕,望著它卻不敢接起,怕傳過來的是壞訊息,但卻又猜想也可能是好訊息,唉!反正遲早都要知道的,接吧!鴻博掙扎好久之後,終於憑著那一股衝動將話筒拿起。
“喂,謝公館。”
“謝鴻博,我是晴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懷孕,流產,就這樣。”鴻博用那不屑的語調且簡潔的說著,好似多說一個字就會汙穢他一般。
“你也別太過分,你老婆現在人在醫院,難道你不知道嗎?”晴子實在好生氣啊!沒錯,她也不贊同瑞英那樣嫁給他,但當時他並非她唯一的選擇,她選他,多少也是惦記著以往的感情,而他的作為著實令人失望透頂了。
“你希望我守在她身邊,然後再聽著她念著別人的名字嗎?你太高估我了。而且她不會因為我在身邊有所改變的,你懂嗎?那具沒有任何生命的軀殼是我老婆,但只要稍有意識時,她就不是我老婆了,你能瞭解嗎?能嗎?老婆只是名詞罷了。”鴻博痛心地說著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人還在加護病房,你還有心情計較這麼多,謝鴻博,你的惻隱之心跑到哪裡去了?”晴子實在快氣炸了。
“那誰又給我惻隱之心?裡面的人,不是我真正的老婆,流掉的不是我的孩子,誰又能還我一個完整老婆?”
“你又怎麼知道孩子不是你的?”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廢話嘛!怎會不知?瑞英的個性不說則已,既然起了個頭,就不可能說謊的,而且按照主治大夫的說詞,瞭解的人不難推測出,一定是溝通破裂。
“晴子,你應該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對不對?請你告訴我!”鴻博痛苦地問著晴子,他不想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敗的都不知道,從頭到尾做個冤大頭。
“想知道,等瑞英醒來時,你再自己問她啊!鴻博,在這節骨上不要只關心那種次要的問題好嗎?少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