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氣,竟然又連名帶姓的叫我,看來他的習慣真的很難改。
“太子殿下!本宮的名諱,豈是你可直呼?如今,當著這麼多御前侍衛的面,小心日後本宮在皇上跟前參你一本,治你一個不敬皇妃之罪!”我冷聲道,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已似化為寒冰。
感受到我的冷意與敵意,他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望向站於我身側的朱雀,又是怒道:“朱雀,你身為御前侍衛的統領,怎麼可以如此擅用職權?還有,她沒了理智亂來,你怎麼也陪著她一起瘋?”
朱雀聞言,不怒反冷笑道:“太子殿下,我只知聽從娘娘的吩咐。娘娘若讓我向東行,我絕不向西!”
“你們簡直不可理喻!”司慕政已然氣得七竅生煙,一手舉起,修長的手指欲指向我,隱忍再三終是憤然握成拳,恨恨的放下。
“敢問貴妃娘娘深夜到訪,是何用意!”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很簡單,太子殿下,今日本宮不是來找你的麻煩,交出太子妃,本宮馬上撤人!”我冷笑道。
司慕政著實怔愣了良久,遲滯的開口道:“不知她哪裡得罪了貴妃娘娘,竟然勞煩娘娘深夜驚駕?”
“太子殿下不用問那麼多,你只需交人即可!”我態度強硬的說道。
“不行!她身為太子妃,豈能娘娘隨便一句話便可帶走。貴妃娘娘今日一定要給本殿下一個說法!”他亦不肯讓步。
“樓亭軒,他死了!”一提到這個名字,我便心痛的幾欲站立不穩。好在朱雀看出了端倪,及時的扶住了我。
“什麼?”司慕政是愣了又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又納納的問道:“你說什麼?”
“樓亭軒!死了!是你的太子妃乾的好事!怎麼?你還想護著她嗎?”我大怒道,已然捏緊了雙拳。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今日早朝時本殿下還見過他的。”他仍是不信。
“事實就是如此!朱雀,給本宮帶人進去搜!”懶得與他多說,方才知會他一聲已是客氣。
“且慢!”司慕政凝眉阻止道:“堂堂東宮,沒有父皇的諭令,豈可隨意就搜!那本殿下的威嚴何在?”
“司慕政!捫心自問!樓亭軒是不是你的兄弟?”我狂怒道。他竟然還阻止我。
“是!”他頷首。
“好,既然他是你的兄弟,今日你就交出黃悠然,不然別怨本宮踏平你這東宮!”我冷笑道。
“果真如你所說,本殿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但眼下情況並不明朗,是何人所為,你有證據嗎?”
“證據?落入本宮的手中還怕沒有證據嗎?本宮有的是辦法讓她說!”我皺眉不耐道。
此時,朱雀突然拉了下我的衣袖,附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他們的後援來了!”
後援?未待我明白過來,已見東宮後院兩隊人馬快速分兩側包抄而來,一時間竟是將我們的人團團圍住,皆是著黑衣打扮,頭上扎著黑色布巾,腦後插著一根白色的羽毛,腰間別著明晃晃的大刀。人數顯然在我們之上。突然又多出那麼多火把,天空都被照耀的通紅,蔓騰的白色煙霧已然將整個東宮都籠罩在了一片灰濛之中。
震驚!他的府上竟然有這麼多的羽衛。
“司慕政!你竟然敢私自豢養羽衛,想要造反嗎?”怒目相向,我狂吼道。他非但不交出黃悠然,竟然還拖延我的時間,以便他召集人手,竟然做的如此過分。
“此事,本殿下奏稟過父皇,父皇親自首肯!”他說的是不緊不慢。誰信!
“司慕政,今日你是鐵了心要護著她?”冷靜幾分,我寒聲問道。
“我們雙方都撤了人,換個地方好好談,可不可以?”他凝眉問道。
“少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