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的洗了一個戰鬥澡,將小腹部的傷口稍微處理了一下,青夏就裹著寬大的浴袍,悄悄的回到了主臥。
四下裡一片安靜,這個時候,往往是人最疲乏的時候。幾乎不用費心思的從後窗翻入,就人鬼不知的從前門走進主臥。
臥室內,焚香嫋嫋,香氣逼人,楚離躺在巨大的牙床上,仍舊保持著青夏剛才離去時的姿勢,連動都沒動一下。看了一眼計時的沙漏,還不到兩個時辰,青夏心滿意足的爬上床,躺在楚離的旁邊。鬧騰了這麼一晚,此刻躺在這舒服的大床上,青夏舒服的差點叫出聲來。也不顧身旁還昏迷著個煞星,就那麼安然的扯過被子,放心的閉上眼睛。
然而,今晚的一切註定不能讓她安穩的休息。不一會,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就從殿外奔至,外面的侍從們一陣躁動,低聲說著什麼太子殿下吩咐沒有他吩咐不得入內之類的話。也不知外面的人說了什麼,楚離的貼身內侍長十宣終於大著膽子敲了敲門,聲音顫巍巍的輕聲叫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軍機大營劉司馬有要事求見。”
楚離仍舊呼呼大睡,全沒有半點反應。青夏微微皺眉,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醒過來了,若是再不醒,一切豈不是穿幫。只聽十宣又小聲的叫了幾句,顯然那個所謂的劉司馬已經急不可待,看樣子好像楚離再不醒來他就要衝進門來一樣。青夏眉梢一挑,伸出手來,對著楚離的俊臉,突然狠狠的掐了下去!
“恩……”楚離突然悶哼一聲,痛醒過來,睡眼迷糊。終於像一頭獅子一般,猛地轉過頭來,怒視著青夏,沉聲說道:“是你掐我?”
“多此一問。”青夏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這裡除了你就是我,不是我還會有誰?”
“你好大的膽子!”沒睡醒的男人勃然大怒,厲聲喝道。
“外面有人找你,急的快發瘋了。我不叫你的話,怕他們衝進來。”青夏若無其事,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這時,外面的十宣彷彿為了回應她的話一般,又稍稍大聲的叫道:“殿下?殿下?劉司馬有重要軍情稟報。殿下?殿下您醒了嗎?”
楚離霎時就把這一個不快拋到了後面,顯然他也知道,劉司馬深夜前來,定然不會是小事。迅速的跳下床去,對著青夏沉聲說道:“給我更衣。”
青夏不耐的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由得心下有氣,可是這個時候實在不應該和他賭氣。於是沉著臉色爬下床來,狠狠的拿起一旁他的衣物,憤憤的給他穿戴了起來。
楚離原本黑黑的臉色,霎時就變得好看了起來。他嘴角微微牽起,孩子氣的得意洋洋,閉著眼睛,一幅自大的模樣。青夏見了更是惱怒,手上略一用力,頸上的帶子登時繃緊,差點就將楚離一下子嘞的斷氣。
穿好衣衫鞋襪,楚離站起身來,貌似威武的向門口走去。眼看他就要走出去時,卻突然停住身體,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猛地轉過身來,怒聲叫道:“我怎麼會睡著的?我怎麼都不記得?”
虧他這麼快就記了起來。青夏一身棉白睡袍,慵懶閒適的靠在床柱上,單手拿起床頭的白玉石枕,對著楚離淡淡說道:“你強迫我,我就拍暈了你,就這麼簡單。”
楚離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青夏會這樣老實。剛想發拽,門外侍從的聲音再次顫巍巍的響起:“殿下,您醒了嗎?劉司馬……”
“閉嘴!”楚離突然大吼一聲,外面登時響起整齊劃一的跪地磕頭聲。暴怒的男人看向若無其事的莊青夏,惡狠狠的沉聲說道:“你等著,這筆帳我以後再更你算!”說罷,轉身就走了出去。
“叫!叫!鬼叫什麼!”楚離火大的怒吼一聲,一行人嘀咕了幾句,轟然離去。不一會的功夫外城各家各戶就全都亮起了燈火。青夏靠在視窗旁,捂著小腹處的傷口,看著東方已經微微發白的天空,心底石毅片荒涼的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