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去打探外面的訊息,暮然回過神來,原來真的是天也翻地也復了。
楚離不愧是一代尚武大帝,無論文治武功,在當世都堪稱翹楚,早在秦之炎整頓大秦氏族,推行歸皇令的時候,楚離已經收回了中央集權,雷霆果斷的廢除了氏族特殊制度,取消了氏庶之分,推動工商發展,重視農墾,大興商貿,抓文科舉,廢舉孝廉,軍隊中以軍功為晉升的首要條件,屯兵南疆,收復南疆失地,國力上升,南疆蠻夷盡皆臣服,已經隱隱是華夏大陸中的四國之首,即便北秦在秦之翔的手上也算是富國強兵,但是仍舊無法同國土大了兩倍有餘的南楚相提並論。
而這時,楚離也將眼光放到了外面,就如當初朱丹臣所說,楚離是個胸懷四方的人,他的目標絕對不會只是個安邦定國的一國君主,他要做的,是統一大陸,開闢大秦始皇帝之後的不世功業。
從削弱燕回勢力的西黑之戰,從而引起西川內亂的根源,到插手東齊內政,支援齊雨齊言齊松等人攻擊太子齊安,到平定西部和東南沿海的弱小藩國收為己用,楚離強勁的手腕,鐵血的政策,已經漸漸隻手遮住了半面天空。這個昔日裡匍匐於地,委曲求全的活在別人白眼裡的冷遇皇子,終於漸漸成熟長大,散發出了他璀璨奪目無法掩飾的盛世光芒。
青夏淡淡而笑,現在的楚離,終於成了九天上的金龍,一飛沖天再也無人可以無視了。
夜裡的風突然有些大,吹得青夏的衣衫飛楊,刺骨的冷,她用手搓了磋手臂,一件溫暖的披風突然披在了她的肩膀,她微微一驚,猛地回過頭去,就看見齊安清俊的臉孔,白袍磊落的站在身後。
“不介意我坐下嗎?”
青夏一笑說道:“介意。”
齊安笑著說道:“介意我也得坐下,我都站了好一會了,腿都酸了。”
男子在青夏的身邊坐了下來,雙眼看著前面茫茫的犬海,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青夏,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的密探滿世界的找你,始終連個影子都沒抓到,後來回報說你出關了,是假訊息吧?”
“沒有,”青夏搖頭說道:“我真的出關了。”
“啊?”齊安一愣,說道:“真的啊!哎,我還以為是那個密探找不到你在胡亂上報,我還將他給殺了。”
青夏一驚,“什麼?”
“這麼驚訝?齊安笑了起來,眼睛邪魅的上挑:“我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啊,做不好事,我自然會懲治辦事不利的人。”
青夏有些發愣,微微搖了搖頭,愣愣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齊安笑道:“逗你玩的,我知道你去了關外,還知道你去了很多的國家。但是我沒派人去找你,你還記得何順嗎?”
青夏皺起眉頭,努力思索,說道:“那個隱藏在楚宮裡的齊國探子?”
“對,就是他,”齊安說道:“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聽到楚離和帝都大司馬明遠的對話,得知你在安息捲入當地的宗教叛亂,受了重傷,被抓了起來,所以我才知道你去了關外的。”
青夏眉頭一皺,說道:“他怎麼會知道?”
當初她初到安息,正巧趕上當地的政府殘殺教徒,被當做教民關了起來。那時候自己手無寸鐵,又在沙漠中被困了十多天,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看就要被殺的時候,卻突然冒出夥人將當地的守軍全部殺死,並放出了所有的教民。自己的白駱駝,就是那夥人給的,還給了她很多的糧食清水和金子。自己在西域遇到了很多磨難,但是那次卻是最險的一次。
“青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齊安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肯不惜代價和成本,多年如一日的跟隨你的人,除了秦宣王,就只有他了,你在沙漠上屢次化險為夷,難道從來沒想過原因嗎?”
那風輕雲淡的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