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我一生,也無力完成。”
青夏緩緩抿起嘴角,過了許久,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不攔著你,但是有一件事你要依我。”
“什麼事?”
“換我去。”
楚離眉梢一挑,沉聲說道:“不行。”
青夏平靜的看著他,緩緩說道:“楚離,南楚有這麼多人,你有無數的大將,為什麼每一戰你都要親力親為,你是信不過他們,還是太過於相信你自己?”
“你不明白,”楚離沉聲說道:“深入匈奴腹地,非一般人能夠接受,有我在,士兵就會赴死效命,即便有波折磨難,也會勉強忍受。但是若是換別人帶兵,一來他們未必有這個本事,而來也不能使將士信服。此事非同小可,最重要的就是士兵計程車氣,所以,我非去不可。”
青夏緩緩嘆了口氣,只覺得綿綿的無力襲上心頭目光悠悠的望著飄渺的湖水,淡淡的說道:“楚離,我不希望你去,也不同意你去,這一行有太多我無法控制的變數和危險,我真害怕萬一你出了事,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救不了你。”
楚離微微動容,眼眸漆黑,暗藏神采,方向開口,突然船身似乎碰下了什麼,一陣搖晃,兩人身子一歪,楚離一把抓住了青夏的手,搖動搖櫓,過了一會,方才平靜下來。
青夏身子微微前傾,被楚離抓住了手,微微抬起頭來,眼眸如水,靜靜的看著他,說道:“楚離,我不阻止你,也不攔著你,但是你若是真的要去,就帶著我。我多年在大漠上游蕩,對於沙漠和草原很是瞭解。東南海禁之事已經上了軌道,已經不再需要我了。或許,我跟在你身邊,遇到什麼事情,可以幫得上忙。”
楚離眉頭一皺,抓緊了青夏的手,嗓音略略帶著幾分沙啞,輕聲叫道:“青夏……”
“不然,你就放我走。”青夏看著楚離,緩緩說道:“我這一生,可以為你充當士卒先鋒,可以為你幕後籌謀,可以為了保住你而捨棄性命。如若不然,你就放我離去,讓我繼續去找他,直到我年華老去再也走不動的那一天。我寧願刺穿雙耳毒瞎眼睛,死在尋找之炎的路上,也不願意看到聽到你失敗出事的訊息。”
“不!”楚離突然沉聲說道,緊緊的握住青夏的手,舉至胸前,雙眉緊鎖,周身上下的王者之氣頓時逸散開來。
“既然如此,”女子的眼睛突然明亮的好似皎皎星辰,狡黠如貓,嘴角輕扯,一字一頓的說道:“就如我所願,讓我#行。”
傍晚的時候,青夏等人在醉風樓吃飯,這裡的錦鯉堪稱當地一絕,幾人包了二樓一處臨水的北廳,樂松宋楊等人不敢與皇帝同桌,都在偏廳裡用餐。偌大的桌子只有青夏和楚離兩人,一邊喝著花茶,一邊等著上菜。
這時,一陣醇香突然遙遙的飄了上來,青夏鼻子最靈,探出頭去,只見東方淺水灣處彩燈高掛,天還沒黑,就已是一片奼紫嫣紅的錦繡之色。正好小二進來上菜,宋楊和樂松等見有外人進來都跟進來護駕,青夏也不避諱,一把拉住小二說道:“小二哥,那邊是在幹什麼?怎麼這麼熱鬧?”
這店小二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而皮白白的,倒有幾分俊秀,見了青夏笑道:“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這是咱們海市一年一度的鬥富日啊。”
“鬥富?”青夏眉梢一挑,感興趣的說道:“何為鬥富?”
“沿海多大族,豪門望族無數,每年的水母節都是各家財神鬥富的日子,那邊的是陶家的陶世傑老爺,今年起的名目叫做醉鯉,從早上開始往這太常池裡倒三十年雕花陳釀,已經忙活了一整天了。公子今日有口福了,不但能吃到有名的紅燒錦鯉,還能嚐到陶老爺家的陳釀家酒。”
青夏噗哧一笑,轉頭對楚離說道:“這個風俗倒是有趣,只是太浪費了,早就聽說東南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