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給了老人一個可以安心的解釋而已。”

“慕擎，你果然很像我，做的好，”歐陽晴理了理披肩，微微嘆了口氣。

“媽，累了，我送您回去吧。”

“嗯，不用了，忠叔在樓下等著呢，”歐陽晴起身，林慕擎起身開啟門，讓秘書送歐陽晴下樓，臨出門前，歐陽晴回頭看了看一身冷傲氣質的兒子，“今天……回家吃飯嗎？”

“約了人，過幾天我去看您。”預料之中的回答，讓橫在母子之間的疏離再次變得無所遁形，歐陽晴也只是點了點頭，便在秘書的跟隨下進了電梯。

“你們林董平時總忙到很晚嗎？”歐陽晴不經意的問著身旁的秘書。

“夫人，林董以前工作起來從不看時間，不過近期以來，沒有大的應酬，都會準時下班的。”

“嗯。”歐陽晴若有似無的嘆了一聲，眼裡卻是一片冷光。

……

小小站在洗手池前，正在剝蒜皮，鎖緊的眉頭倒不是因為頭疼，睡了一整個下午，宿醉的症狀基本沒有了，只是這兩個眼皮從他睡醒開始就跳個不停，讓他恨不得揪下來好好抻一抻！

該準備的食材都備齊了，就等著媳婦回來，他好獻藝了，洗了手，看到指縫裡粘著一片蒜皮，捏起來衝了沖水，抬手貼在了狂跳的右眼皮上。

電話的鈴聲讓小小趕緊擦了手往廳裡跑，看到林媽媽的來電顯示，小小沒敢猶豫，接了起來，“媽，”小小知道林媽媽打電話的意思，所以這一聲媽喊的纏綿悱惻意蘊綿長，電話那頭的林媽媽一愣，“小小啊，在哪呢？今天十五你忘了？回來吃飯吧，媽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

“媽，”小小無奈，突然覺得自己很像夾在親媽和媳婦兒中間的雙面膠，“媽，我今天約了人。”

“約誰！？”林媽媽好像極力控制著火氣，聲音徒升又降，“不是每年十五都來這邊過嗎！十五團圓飯，誰會約出去跟你玩兒啊，你當媽傻啊，是不是在林慕擎那裡？”

小小真的不想這個日子跟林媽媽吵，“媽，我保證今天以後只要有時間就去陪你，陪到你嫌我煩為止，可是，今天我不陪著他，我會很難受，會心疼的要命，媽，你原諒我，我明天就去看你，要打要踹，保證讓你盡興，您嫌手疼，就在一旁聲控，您指哪我打哪！”

林媽媽那頭沉默了好久，小小的心也提著好久，“兒子，媽就你一個兒子，我不希望你難受，所以今天你不回家，我也不怪你，只要你記著，媽忍的這一切，不為別人只為你。”林媽媽掛了電話。

小小的心也隨著忙音沉了又沉。

開門的聲音喚回了小小的注意力，把電話放在一旁，起身迎向林慕擎，“回來了哥。”

“嗯。”林慕擎一貫性的把外套交給小小掛好，他擺好袖釦、手錶，小小遞過來拖鞋，林慕擎換好鞋子踏進客廳，攬過小小的脖頸，在頭頂上連親帶嗅了一陣，“這什麼？”林慕擎捏著小小下巴，看著小小的右眼皮。

“兩眼一直跳，貼點東西壓一壓。”

“怎麼只貼了右邊？”

“左眼跳財啊！”林慕擎被小小那一臉你真是無知的鄙夷給逗樂了。

“過年已經給過你紅包了，十五還要給嗎？”

小小無視了這個傷自尊的問題，“洗手，等吃飯！”

飯後，兩人依舊平淡相依的喝著茶，小小在泡茶的時候，總會顯得特別的儒雅，有著跟年齡不相符的沉穩氣度，讓林慕擎錯不開眼，即使現在那張俊臉上還可笑的貼著一塊蒜皮兒，在林慕擎眼中也是可親可愛的，“哥，明天我開學了，晚上下課晚，晚飯沒辦法回家做了，你可別懶，要餐餐都吃啊。”

“怎麼？開學不會來住？”林慕擎盯著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