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望天道:“這就是我不急於赴黃山的原因,咱們要想出一個合於實情經過,然後,才能找人算帳,何況咱們還未找人,已然有人找上了咱們。”
楚定一道:“這倒是一樁很意外的事了?”
井望天道:“一點也不意外,他們要從英侄的身上找出一個隱秘,英侄不肯說,所以,他們把他送回來,他希望英侄能告訴咱們,卻未料到英侄傷勢太重,見了咱們精神一鬆,散去了一口護命元氣,就這樣撒手而去,仍然未把隱秘說出來……”
楚定一接道:“就算英侄把隱秘說了出來,他們又如能夠知曉?”
井望天道:“老三,超過三個人知道的事,都算不得隱秘這件事英侄如說了出來,堡中至少有不少堡丁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這秘密就無法儲存了。”
楚定一道:“多謝二哥指教。”
井望天道:“老三,伍家堡目下正面臨著很嚴重的挑戰,大哥對英侄之死,雖未說什麼,但內心之中,卻是傷痛萬分,我們兄弟確實也不好意思去驚動他,堡中的事,要你多多動心了。”
楚定一道:“二哥吩咐。”
井望天道:“由今天起,要嚴密防守,這要偏勞兄弟。”
楚定一道:“小弟這就去和李總管商量一下,如何加強堡中的防守。”
井望天道:“你和李總管談談,由此刻起,進入堡中的人,都要把他們留下來。”
楚定一道:“要死的,還是活的?”
井望天道:“能留活口最好,必要時,死的也要留下。”
楚定一道:“如是遇上了地鼠門中人呢?”
井望天道:“地鼠門中人,也一樣不用對他們手下留情。”
楚定一躬身,道:“小弟記下了。”
轉身向外行去。
井望天有些睏倦,直回自己的房中,他想盤坐調息一陣。
目前的情形是,不但要鬥力,而且還要較智。
但他回到房中之後,卻發覺了伍明珠早已在那裡等候。
她穿著一身白衣,眉宇間隱隱有著倦容,顯然,這數日中,她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這位聰慧過人的姑娘,能夠料事如神,不但具有過人的才慧,主要是她肯用心去思索事情。
對這位小侄女,井望天已經另眼相看,笑一笑,道:“明珠你一直沒好睡過?”
伍明珠點點頭道:“二叔,珠兒想了一夜,覺得我們應該早一些到棲鶴潭去。”
井望天道:“為什麼?”
伍明珠道:“咱們早到一天,就可能多一些機會。”
井望天哦了一聲道:“明珠,你覺著哪些人到棲鶴潭去?”
伍明珠道:“二叔,我,再加上三叔,咱們要悄然離堡……”
井望天接道:“悄悄地走!為什麼?”
伍明珠道:“聽說昨夜堡中來了夜行人。”
井望天道:“來了地鼠門兩頭銀鼠,我已經放他們去了。”
伍明珠道:“二叔,可知道他們進入堡中的用心嗎?”
井望天道:“地鼠門,在江湖上是一個見不得天日的組合,他們專門接偷竊的生意,不論是自己之事,或是受人之託。”
伍明珠道:“想不到江湖上會有這樣的組合,他們除了受託偷竊之外,會不會接受殺人的委託?”
井望天道:“據我所知不會,地鼠門在江湖上標榜的是不傷人命,不竊女色。”
伍明珠道:“他們的偷竊之技如何?”
井望天道:“一個能上門戶的組合,以偷竊為業,自然是高明的了,當然,也不是人人都高明,但聽說,那位門主,和門中四大護法,偷竊之技,已到出神入化之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