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七八歲的青灰姑娘、拂動著兩個小辮子跑了進來。
道:“五位爺要喝酒。”
他們一行,人是不多,但形態卻很複雜,金長久的冷厲,閻五、高泰,一身叫化子衣服,再加上田榮、江玉南,兩個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兒,看上去十分扎眼。
迎客的是麼味三鳳,小姑娘年紀不大,但卻見識豐富,俏眼兒一瞄這五個人,已然看出是五個江湖人物。
田榮道:“自然是喝酒來的,不過,貴店生意好,則是已經客滿了。”
三鳳搖搖頭,笑道:“客雖滿了,但我有辦法安置五位,跟我來吧!”
眼看著財神爺上門,自然不能把他們推出門外。
田榮回顧了江玉南一眼,微微一笑,舉步緊隨三鳳身後。
穿過一個布簾兒,走過一段迴廊,到了一座雅緻的小室中。
三鳳笑一笑,道:“五位爺請坐吧。”
那是完全和大廳隔絕的一間雅室,在這裡,聽不到大廳中的猜拳鬧囂。房中放著一張小圓桌子,最多,也就不過是可以坐個六七個人。
江玉南當先落座,回頭望了三鳳一眼道:“三鳳閣中……”
三鳳接道:“至少該有三隻鳳,我就是那三鳳之一的麼鳳,諸位是不是還想見見二鳳姑娘?”
江玉南搖搖頭,道:“不必了,咱們吃過飯還要趕路。”
這答覆有些出了三鳳的意料之外,也使三鳳對這一批人,生出了另眼相看之心。
十之八九的人,進入了三鳳閣,都存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用心,希望能看到了三位風姑娘,而且,言語間還要輕薄一陣,機會來了,還得暗裡動動手腳。
三鳳姑娘也逐漸的習慣了這種生活,只要客人不太過份,她們也就認了,被人家摸一摸,口頭輕薄幾句,一笑置之。
尤其是三鳳,年紀輕,口齒伶俐,如花美貌中,還帶了一股淡淡的野性,最是誘人,遇到些單身客人,你就是不動她,她還要撩撥你幾句。
半年來,三鳳沒有遇上過江玉南等這一種客人了,形狀古怪,但卻又循規蹈矩。
沉吟了一陣,三鳳道:“五位爺吃點什麼?”
江玉南道:“配幾樣下酒下飯的菜,酒菜一齊上,我們要邊喝邊吃。”
三鳳目光一掠江玉南,心中忽然震動了一下,她閱人多矣!
但卻很少見過像江玉南這樣英俊的人,難得的是,英俊還兼著一股穩健。輕輕一咬下唇兒,三鳳未再多言,轉身而去。
一會工夫,酒菜一齊送上。
三鳳閣的菜不錯,酒也很醇,但五個人都很少講話,只管吃喝。直到酒足飯飽,金長久才輕輕籲一口氣,道:“諸位,老夫一直想不通,咱們身上的奇毒,為什麼不會發作?”
閻五道:“金兄好像是很喜歡毒性發作?”
金長久道:“那倒不是,兄弟只是覺著奇怪,咱們腹中既有毒,就該發作,它一直不發作,必有原因。”
閻五道:“因為,黑谷谷主隨時會給咱們解藥。”
金長久道:“問題也就在此了,咱們哪一位服用解藥了?”
閻五道:“就老叫化子所知,一個用毒高手,調製出來的毒藥,可以在內腑中潛藏個五六天不發作,並非難事。”
金長久道:“有一種毒性,可以潛隱在內腑中三五個月,甚至三五年,也不是難事,但必須每日服下定量的緩毒藥物,才能維持腑內的毒性不變,如若不能按時服用藥物,內腑毒性定然會有變化,如若毒性起了變化,那時就算有解藥,也無法控制毒性了。”
閻五道:“這話倒也有理。”
金長久道:“沿途行來,兄弟一直很留心看咱們服用解藥的機會,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