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刀是趙鬼,挾帶一片凌厲的刀風,滾了進來。
金鈴聲響,手中金鈴疾飛而出。
飛鈴使者金鈴出手之時,右手長劍向下一沉,“金針沉海”。
噹的一聲,刀劍接實。
飛鈴使者雖然劍招高明一些,但她究是女人。女人的氣力,先天之上吃虧不少。這一招硬接,震得飛鈴使者向後退了三步。
張鬼緊接著又攻了上去。
李鬼、趙鬼,全部動了拼命之心,各自揮刀,用出了所有的氣勢猛攻。
金鈴繞空飛舞,隨時可以取人性命。
但因三鬼不理會自己的安危,一味的揮刀疾攻。
這是歪打正著,三鬼一直糾纏在飛鈴使者的身側,使得那騰空飛舞的金鈴,竟然無法下擊。
這使得飛鈴使者很尷尬,儘管飛鈴絕技十分霸道,但卻沒有辦法傷到纏鬥在一起的人。
於是,飛鈴使者焦急起來。
一人拼命,十人難當,何況,三鬼全都存心拼命。
一個對一個,飛鈴使者劍上造詣,可以稍佔優勢。
但三鬼合攻,飛鈴使者在應付上就有困難,再加上這三個人,存了拼命之心,立刻就把飛鈴使者的劍勢封住,再有三十招非傷於三鬼刀下不可。
三鬼誤打誤撞,剛好找到了對付飛鈴使者的辦法。
就在飛鈴使者險象環生之際,一股劍氣疾卷而入。
金鐵交鳴聲中,張鬼進擊的刀勢,竟被彈震出去。
飛鈴使者還認為是援手到了,正想喝問哪一位,突覺肩上一麻,竟然被點了穴道。
耳際間響起田榮冷冷的聲音,道:“姑娘,魔教中三路進攻,都被擋住,貴教的二教主,已和江少俠正式對面……”
飛鈴使者接道:“你們絕對不是二教主的對手。”
田榮道:“別太自信,魔教那一點障眼法,老實說,只不過是用來嚇唬一下外行罷了。”
金劍一舉,逼在飛鈴使者的咽喉之上,接道:“姑娘,我不想傷人,但我並非不會殺人。”
飛鈴使者道:“你殺吧!二教主會替我報仇。”
田榮冷冷說道:“我們只不過想從你身上取得解藥,就算你死了,我們一樣可以取到。”
飛鈴使者道:“我身上有很多種藥物,但大部分是毒藥,如果沒有我的幫助,我相信,你們無法辨認出來。”
田榮笑一笑,道:“姑娘,別把我看成江玉南,他出身神府,修養好,但在下卻沒有那份好耐性。”
金劍微微向前一推。飛鈴使者只覺咽喉微微一痛,流出一縷鮮血。
鮮血不多,因為金劍只向前推進了三分,刺破了飛鈴使者咽喉上的面板。但這已經使飛鈴使者臉色大變。
人可以不怕死,一刀殺死,也就算了,但如這一刀沒有殺得死他,一種求生的本能,就會使得這個人重估自己不怕死的勇氣。像飛鈴使者也是一樣,臉色蒼白,面上是一片驚恐之色。
田榮冷笑一聲,道:“生命的價值,在真正死亡時,會修正一個人的勇氣,姑娘,現在,是不是還是不怕死了?”
飛鈴使者道:“我……我……”
田榮接道:“魔教中人低估了中原武林同道的實力,也低估了伍家堡,這是你們失敗的原因之一,所以,你別寄望他們會來救你,你只有想法子自保。”
飛鈴使者黯然一嘆,閉上雙目,道:“我交出解藥之後,你們如何處置我?”
田榮道:“放了你。”
飛鈴使者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道:“這瓶中是兩種顏色的藥,白色的是毒藥,一種毒絕天下的毒藥,食用之後,立刻就死,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有法子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