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圓圓的,年夜飯一直持續到午夜十二點放炮。
大年初一,崔山鷹哪裡都沒去,一覺睡到晌午,早上放炮都沒把他給吵醒,早飯都沒吃。老爺子剛沒,崔山鷹今年正月不拜年!
李玉龍,舒冠,方小樂,陌影他們昨晚上就給崔山鷹打電話拜了年,崔山鷹也給夢飛舞,韓隊,王小軍,任盈盈他們發了條資訊。
崔山鷹一直在家裡待到正月初十。
“你們都過了正月十五在走吧!”老媽張豔茹一聽崔山鷹他們都要走,眼裡都是不捨,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誰捨得他們就這麼走啊。
孫蕊抱著張豔茹的胳膊,陪笑著道:“媽,要不您跟著我們一起去京城住吧。”
張豔茹苦笑著搖頭:“我走了,這個家還不定邋遢成什麼樣兒呢。過了年,那些練拳的孩子們來了,還得我張羅著做飯,沒我的話,非得餓死他們不可!”
崔山鷹笑了笑,都是藉口,其實老媽是捨不得老爹崔三傑一個人待在家裡,而且她肯定不會去京城的,就算去了,也待不了幾天,無聊,不像家裡熱鬧。
“那你們都走吧,讓我閨女留下多住幾天在走,這總行吧!”張豔茹拉著王露的胳膊說。孫蕊是要回山城,回去也有親戚要走走,過了正月十五就上班,她知道留不住,但是王露這邊應該沒問題。
王露輕聲說:“乾媽,武館過了正月初十,各種培訓班都開課了,我也要回去代班。”
“又不差你這一個,讓別人先幫你代一下,對,讓魚頭幫你帶,你陪著我在家裡多住幾日!”張豔茹笑著說。
魚頭嘿嘿傻笑著抓了抓光禿禿的腦袋,到是沒點反對的意思,王露不知道為何,臉上紅了。
崔山鷹笑著開口道:“既然老媽都說了,那王露你就在家裡多住幾天,咱們都一快走,老媽自己也怪沒意思的。”
程子衣他們也這幾天回來,武館王露回不回去到沒有什麼大礙,實在不行找萬申武或者王小軍先借幾個人用就是了。
崔山鷹沒回京城,他直接下了江南。
火車上,崔山鷹買了一張硬臥車票。飛機快,但是崔山鷹不喜歡,兩腳離地沒有安全感,心裡不踏實。距離相約之日,還有幾天,時間上並不著急。火車慢點沒關係,他還可以坐在上面想些東西。
臥鋪車廂走廊休息椅上,崔山鷹淡然坐著朝外看著,眼睛看著飛快倒退的景色,房屋變成麥田,樹木,河流,總有一種感覺,像是坐在火車上,不是前往目的地,而是在時空中亂流中快速穿梭著,飛快倒退的也不是景色,而是光陰。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人生是開始,還是結束,其實不取決於別人,而是在於你自己。
不是悲觀,也不是感嘆,只是對時光,對歲月的畏懼,恒大與渺小的對比下的畏懼。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逃脫光陰它強大的束縛,包括這個世界,這個‘天’。
崔山鷹是個很務實的人,同時又是個很愛抽象思考的人,對茫茫宇宙的思考,對意念的思考,人的意念可以影響宇宙嗎?
多維的宇宙,人在這個空間裡又扮演著什麼角色,離開了這個世界,從另外角度看人類,又是什麼。
人的思想勝過人本身的存在,這句話是否正確。
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很多崔山鷹都在思考,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亂七八糟想的這些東西,他都習慣性的往拳術裡引,最後想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會是什麼。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曾經擁有過毀天滅地之能,那些傳說中的神仙,是不是真的存在?
拳術的至高境界,也就是常人所說的‘見天’,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情形。
謎一樣,沒有結局,沒有答案,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