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來的不慢,剛一進門就聽到了千仞雪的小聲抱怨。
看著千仞雪的面色,千道流的臉色沉了沉。
“爺爺。”
任由千道流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千仞雪乖巧的從比比東的懷裡出來,在一旁坐好。
聽著比比東簡明扼要的說完緣由後,千道流瞪了一眼比比東,隨後又生氣的看著帶著心虛意味的千仞雪。
平時怎麼不見比比東這麼好說話,比比東她是這麼好哄的人嗎,才被小雪勸了多久,她就那麼老實的聽千仞雪的話,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的生命力沒有流失。”
被千道流瞪了一眼後,比比東也沒生氣,畢竟她也覺著是自己理虧。
“應該只是暫時的虛弱,我沒查出來什麼明顯的問題,但我怕有什麼會是我遺漏的地方。”
千道流側目又瞧了瞧比比東,這不是他印象之中的比比東。
本來打算收回的魂力在聽完比比東的話之後,又多在千仞雪的身體裡轉了幾圈。
千道流剛才也沒發現什麼明顯的問題,可這種事千道流也是第一次遇見,萬一在留下什麼隱患,他都不知道該拿什麼去給千仞雪補。
天夢是怎麼來的,千仞雪和千道流在鬥羅殿內說過。對於自家孫女被魂獸纏上這事,千道流當時就皺眉起疑。
這都是千仞雪前世未發生過的,被魂獸主動獻祭,還不是雙方之間先有什麼誓言、承諾之類的保障,就是單純的被賴上。
重生是會轉運嗎?
可這聽起來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因為天夢明顯還存著自己的小心思。
“這就是你給我保證的,你一定能解決了這個不穩定因素的方法?找比比東,讓她吃了天夢?!”
千道流都有些後悔當時怎麼沒問清楚千仞雪到底是怎麼想的,看著千仞雪滿臉的篤定,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千仞雪。
“可是隻是揍天夢的話,是完全不會影響到我的,這點你可以去向二爺爺求證,他一手就能捏的天夢尖叫,我在一旁還是好好的。”
千仞雪抿唇,小聲的為自己辯解著,觀察著千道流和比比東神色。
不出意外的,二人皆是黑了臉。
“你這能證明什麼,你說的和你做的有什麼關係嗎?這能一樣嗎?”
“拿自己的魂環去餵你媽,千仞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耐了。你的謹慎求穩呢?就靠著一個猜測就敢去實踐。”
將魂力抽回,真正確定了千仞雪的身體無礙之後,千道流才將那顆心放下一半。
“小雪,他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看著在聽完自己的話之後,更顯心虛的孫女,千道流放緩了自己的情緒,看了一眼還是昏迷著的天夢,問著千仞雪以後的打算。
“他已經十分清楚了你對他的敵意,以及你想剷除他的心,但你現在又無法徹底將他捨棄。”
千道流停了一會兒,似是在想什麼,隨後才眼神複雜的看著千仞雪。
“你這次衝動了。”
“我不想和魂獸有過多的牽扯。”沉默了一會兒,千仞雪平靜的回答,可其中的堅定千道流和比比東都能聽出來。
“魂師和魂獸,這倆者生來就是站在對立面的,魂師需要實力,需要魂環甚至是魂骨,而如今我們現在所生活的土地,在最開始也是魂獸的棲息地,雙方的恩怨的代代疊加的。”
“爺爺,我不認為單憑我一人便能做到平衡好雙方的關係,我需要有明確的立場。”
“一邊享受著被魂獸獻祭所帶來的便利,一邊口中討伐著魂獸,這是在兩邊都不得好的行為。”
“既當又立,爺爺覺得我這樣能順利透過考核嗎?”千仞雪的眼眸變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