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積了八輩子的福氣。”
“哈哈!”眾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酒過三巡,一個個面紅耳赤,眼看自己這邊柴火不夠,火也不旺了,仗著一點酒勁,也忘了之前對仲伯等人的顧忌。一名穿著褐色袍子的漢子搖搖晃晃的就向著仲伯等人的馬車隊走去。
“哎,兄弟,跟你們借點柴火。”漢子打著酒嗝,十分無禮的一把拍在一名車伕的肩膀上。他這一下力氣不小,可是那名看起來單單薄薄的車伕非但沒動,甚至連頭都沒抬。
“你奶奶的,老子跟你說話呢!你聾子啊!”這一聲厲喝登時驚動了那邊二十多個喝多了就沒事找事的漢子,人群呼啦啦的咋呼著走了上來。看樣子似乎就要打架鬧事。反觀車隊這邊眾人,人人坐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一眼,神色木然的看著篝火,好像那些漢子都不存在一樣。
“各位壯士,請問有什麼事?”馬車的簾子突然被掀開,仲伯緩緩走了下來,青色長袍,看起來十分和藹。他緩緩走上前去,沉聲說道:“我的下人們都不懂事,得罪了各位壯士,不知有什麼可以效力的?”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跟你們借點柴火,誰知道他們一個個跟聾子一樣,明擺著不把我們兄弟放在眼裡。”為首的絡腮鬍子突然大聲說道。
“壯士高見,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仲伯淡笑著說了一句。
“啊?還真他媽的是聾子啊!”
“是。”仲伯笑著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各位壯士要拿乾柴,請隨便,我這裡還有一些好酒,也一併孝敬各位朋友了。”
絡腮鬍子見這老頭這麼上道,也是大覺有面子,朗聲笑著說道:“那就謝謝老丈了。”
滿不客氣的帶著幾個手下跟著仲伯走到馬車旁邊去取酒,突然一眼看到那輛圍著青色棉簾的馬車,絡腮鬍子眉頭稍稍一皺,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頗為不解的嘟囔了一聲:“怎麼捂得這麼嚴實,有病吧。”
他的聲音並不怎麼大,至少要比剛才罵人額度聲音小上許多,可是原本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看著篝火的眾護衛突然集體轉過身來,眼睛好似利劍一般冷冷的瞪視著這個酒醉的壯漢。
一團和氣的仲伯臉色也在瞬間冷淡了下來,他緩緩的轉過頭來,看了眼這群粗魯的漢子,突然輕輕的揮了揮手。
似乎只是一剎那間,所有的人就猛地自地上彈起,那群大漢混混沌沌還沒有半點反應,就紛紛做了刀下亡魂。最可怕的是,他們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切就已經回覆了平靜,十八名護衛將二十多名大漢的屍體扔到了遠處的一處冰冷的河水裡,清理了一下空地,就紛紛原地休息了起來。整個過程安靜無聲,好像是在演啞劇一樣。
“仲伯,”一名護衛突然走上前來,對這老者沉聲說道:“在那些人的馬上發現了一個人。”
“哦?”仲伯眉梢一挑,示意他將所說的人帶過來。
一個青色的風帽披風放在地上,裡面的黑衣人髮絲凌亂,衣衫單薄,呼吸微弱。可是洗乾淨的臉,卻能一眼分辨出是一個嬌弱的女子,女子娥眉青黛,面容秀美,婉約冷豔,包裹在這樣一身破爛的衣衫裡,竟然是這樣一幅美麗的皮囊。老者面色一滯,隨即微微了笑了起來。
“孩子,我們真是有緣分啊,一天之中,已經是第三次碰面了。”
仲伯淡笑著為女子理了理額頭的亂髮,旁邊的棉簾馬車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敲擊聲,老者連忙湊過身去,過了一會,笑著對護衛說道:“找一件保暖的衣服,給這位姑娘穿上,再把她放在馬車裡。進了城找個適當的人好好照顧著。”
“仲伯,我們是要帶她上路嗎?”護衛面色一滯,疑惑的問道。
“恩,”仲伯淡淡的笑道,“公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