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名大汗大聲叫道:“你們,你們可是楚皇的部下嗎?”
就在這時,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咯咯笑道:“青山遮不住,大江東流去,夏大都督,咱們又見面了。”
青夏眼神頓時一寒,向後看去,只見黑衣女子面若桃李,眼似朗星,朱唇墨髮,正站在一片雪地裡,笑咪咪的望著自己。
青夏沒有想到,自己機關算盡,費盡周折,竟然又落到這個妖女的手裡。
看到歐絲蘭婭的那一刻,她突然就知道了楚離為什麼會攻打匈奴大營,當日自己被龍格阿術所救,歐絲蘭婭事後一定查出龍格的身份,她自己無力去和旭達烈對抗,就將訊息散佈出去,巧妙的讓楚離知曉。趁著匈奴人和南楚開戰的時機想要渾水摸魚,不想自己事先逃跑,白費了她的一番佈置。誰想千算萬算,竟會遇上和骨力阿術爭奪皇位而受迫害流落在外的龍格輝,大費周章下又回到了起點,中了她的奸計。
眾人換過漢人衣衫,坐著馬車,暢通無阻的入了關。
出乎青夏的意料,歐絲蘭婭卻並沒有怎樣虐待她來報復,反而日夜不停的趕路。在馬車上吃睡,從不住店,十日之後,就來到了青夏最為熟悉的一個地方,西黑草原。
到了此時,青夏仍舊不知道歐絲蘭婭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如此大費周章的擒拿自己,不去威脅楚離,反而來到這裡,究竟所為何事?
在西黑草原上棄了馬車,一路跑馬,三日之後的一個傍晚,青夏見到了甚至已經清醒過來的烈雲髻,歐絲蘭婭和她的部下會和之後,終於來到了她們此行的最終目的地——龍脊山秦皇帝陵!
“夏都督,這裡是秦皇帝帝陵,除了秦始皇,大秦所有的君主都葬在這裡,宣王失蹤已有六年,說不定,也在裡面呢。”
西黑草原上白雪蒼蒼,青夏身上仍舊穿著龍格給她的那件大裘,面色青白,眼神卻極盡銳利,冷冷的逼視著歐絲蘭婭,沉聲說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一個弱女子,哪能有什麼目的?”歐絲蘭婭突然嬌聲笑道,不過轉瞬,她就沉下臉來,目光轉向一隻一人多長的的青色木箱子上,寒聲說道:“我只是要拿回一些本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那群老烏龜龜縮太多年了,也該出來做些事情了。”
“走!”
歐絲蘭婭厲喝一聲,一眾大漢抬起地上的箱子,押著青夏和烈雲髻,就站在後面。烈雲髻人雖然清醒,但傷勢仍在,被人一推,腳下突然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下去。青夏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扶住她的手,迅速的在她的手背上寫道:跟著我。
烈雲髻瞭然,面色不動,只是回過頭去,狠狠的瞪了那個推她的大漢一眼。
甬道里一片漆黑,兩名大漢走在最前面,打著火把,小心翼翼的前行,走了將近一個多時辰,青夏感覺空氣裡的氧氣已經十分稀薄,烈雲髻重傷在身,呼吸越發的急促了起來。就在眾人氣悶欲死的時候,前面突然現出了一點亮光,幾名大漢加緊幾步,帶著眾人就走出了山洞,只見一片空曠的土地上,巨大的秦皇陵地像是一隻熟睡的雄獅一般盤踞在曠野之上,威嚴顯赫,氣勢驚人。
青夏前一次進入秦陵,是在三更半夜,因為山脈震動和雪崩造成,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還別有洞天。只見秦陵之前,幾名年歲較大的老者站在那裡,看似在研究什麼,聽到響動,謹慎的站起身來。看到歐絲蘭婭,才放鬆一口氣。
歐絲蘭婭上前道:“權夫子,怎麼樣了?”
一名鬚髮斑白的老者,手拿著一隻鏟子,一手捏著土壤在鼻尖嗅了嗅,然後聲音粗啞的說道:“地宮和大頂都已經被封死,正門和側宮八年前就被秦宣王用花崗岩堵死了,只能從外祭臺下手。我們在這裡挖了一個多月,下鏟二百多尺,才找到宮頂。歐絲聖女,這可跟咱們事先想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