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的事了。”
書信官剛一退下,青夏連忙轉過頭來,對宋楊厲聲說道:“楚離到底去做什麼?你馬上告訴我!”
宋楊眉頭一緊,鏗鏘跪在地上,沉聲說道:“啟稟大人,屬下的確不知,屬下只是奉命保護大人,並沒有得到別的指示。”
青夏雙目不轉睛的緊緊盯著宋楊不放,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到一絲心口不一來,可是許久,終於不得不放棄,轉而憂心的說道:“大漠地形複雜,兼且又是匈奴的大本營,雖然我們將大部分的匈奴人都引到了白登山,可是伏圈卻設在了燕門關,他若是不去燕門關,我們如何接應?”
宋楊見她神色驚慌,略有不忍,安慰道:“大人,陛下他……”
誰知青夏卻不耳不聞,繼續說道:“這裡的大漠靠近狼牙沙丘,有陸華陽的軍隊鎮守,已經長達五六年,萬一碰上?對了,還有一股實力強悍的馬賊,連骨力阿術都要避而遠之,叫,宋楊,你知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只記得是個女人。”
宋楊搖了搖頭,皺眉道:“屬下不知。”
青夏在大帳內來回踱著步,說道:“好像是姓花,對,就是姓花。三年前我經過這裡,曾經和她的部下動過手,他們經常搶劫過往的商隊,連軍隊都敢招惹,手段很是強悍,陸華陽曾經出兵三次圍剿都沒有成功。楚離進大漠,究竟是為什麼呢?難道他想要剷除大漠上的北蠻人?沒道理啊……”
“大人!”宋楊終於沉聲說道:“陛下不是魯莽的人,他既然冒險進大漠,就一定有非進不可的理由,有南疆狼軍跟隨陛下,不會有事的。”
青夏搖了搖頭,面色沉重,雙眉緊緊皺起,緩緩說道:“你不瞭解他,就因為他不是魯莽的人,一旦破釜沉舟決定要做什麼,就會拼死的做到底,南疆狼軍雖然彪悍,但是九月進大漠,天氣乾燥炎熱,地下河道乾枯,他們又不熟悉地形,盲人瞎馬一般,不佔天時,不佔地利,這仗還怎麼打?政治上永遠沒有永遠的朋友,北秦態度向來詭秘難測,萬一陸華陽在背後反咬一口,該如何抵擋?更何況,這裡的馬賊兇猛,每一隻都堪比訓練有素的大軍,萬一落入圈套,或者是馬賊群起聯攻?”
“氣死我了!”向來鎮靜自若的青夏突然怒生說道:“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怎麼這般莽撞,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他這樣信馬由韁,讓我如何籌謀幫忙?萬一出事,如何是好?”
“大人……”
“不用說了,書信官!”青夏轉身在大帳中央坐下,對著書信官說道:“召集全軍,馬上過來,本官有話要說。”
不一會的功夫,所有的將領全都湧進中軍大帳。青夏高坐在帥位上,面色沉靜,沉聲說道:“情況有變,本官現在有要事要辦,此事關係我大楚生死存亡,晚一刻都會有大亂子,而且必須本官親自去辦,但是這裡的事情,絕對不可功虧一簣。杜將軍!”
杜國凱聞言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末將在!”
“本官不在的這段期間,營中事務交由你全權負責,我此行要帶走一萬人馬,只給你留下五千。你要用這五千人,若無其事的繼續守在這裡,還要假裝我們仍有一萬五千人,鍋灶不得減,帳篷不得撤,守夜的人和以前一樣,不得有絲毫變動。和骨力阿術會盟一事,我要你能拖就拖,儘量拖延,最少也要半月。”
杜國凱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為難的說道:“兩方會盟,##都已經安排好,末將……”
“蠢。”青夏沉聲說道:“你不妨就拿出天朝上國的迂腐模樣,要求匈奴以臣禮面見,三拜九叩還要朝貢,他們必定不肯,然後雙方就開始討價還價,你就此趁機拖延個十天八天還不簡單?若是不行,就稱病,或者跟他們講禮制,派出文官教他們禮儀之道,總之將自己當成盛都長老會的老頭子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