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終於把那個朝思暮想的影子帶走了。原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在意識被自己控制的一霎那,痠痛就襲擊了全身,腰像要斷了一般。手腳的束縛已經被除去,體內的東西也無影無蹤了。可是,稍稍的動作都會提醒他他不像表面那樣毫髮無傷。
門開了。江屹走了進來。他微笑說,怎樣?舒服得睡了兩天呢?
原佑沒說話。翻了個身,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卻差點被劇痛撕裂。
吃東西!江屹說。
原佑抬了下眼睛看到了桌上放著的食物。抬起手,他拿了點心,放進嘴裡嚼。然後,又拿起水果,放在嘴裡咬。接著拿起飲料往嘴裡倒。床和他的胃一樣盛滿了東西。
慢慢支起身,他瞅著江屹嚼著嘴裡的東西。
江屹也瞅著他,不發表言論,不採取動作。
原佑好像下了決心要把所有東西都吃完,他仍舊一樣一樣往嘴裡塞,江屹終於忍無可忍,衝過去把裝食物的托盤弄到地上。原佑沾滿食物痕跡的手在被子上亂抹了一下,然後突然就趴下,頭探出床外,隨著他的嘔吐,地毯上是無數的汙漬。
他吐出的東西遠比吃進去的多,肚子被騰空了,人也飄忽起來,耷拉著腦袋,他趴在床頭。江屹冷笑說
‘你這樣折騰,很爽嗎?’
‘爽!爽得狠!’他喘著氣說。
江屹走到床前,一下把他拎起來,然後扛在肩上就走出屋去。到了另一間臥室,他再把他扔到沙發上。
‘幹什麼?’原佑抬眼問他‘嫌那屋子不乾淨了?我再吐出來,看你有多少間臥室可以換、!’
‘想吐,你儘管吐。’江屹不以為然地說。看他半晌未動,江屹說‘還是那句話,你隨時可以走。’
‘不。我不會走的。’
‘不走,就得聽我安排。你砸我的車,吐髒我的屋子,這都不要緊。關鍵是,我派你做的事你要做。如果你說個不字,遊戲就結束了!’
‘不是一直就這樣嗎?你不用來回重複!’
‘值得嗎?你覺得?’江屹看著他問。
‘與你無關。’
‘是嗎?你扔掉所有的東西,包括你男人的自尊,為了個女人,值得嗎?’
‘你不配談值得,還是不值得!’原佑用盡力氣說,可是聲音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麼他,他覺得頭暈目眩,他覺得渾身輕飄飄,也許真的是因為他放棄了太多,身體已經被抽空了?
他望著飄忽的江屹,他一臉沉靜,高高在上,帶著戲謔,帶著不屑,帶著主宰的笑,帶著原佑不能忍受的東西。
他歪過頭不看他,卻被他有力的手抓住了下巴,他不得不看著他,他聽到江屹說:‘小偷你也做過了,我想了想,還有什麼你可以做呢?看著你在床上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一個不錯的差事。。。。。。’
江屹微微笑著,他感到原佑已經在微微顫抖,以他的聰明,他應該猜到了吧。
江屹讓靜止的空氣替他折磨眼前這個清秀的男孩。在適當的時候,他說:
‘我知道一間不錯的鴨店,好像叫什麼宮闕。你去的話,應該很快紅起來的。’
原佑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江屹知道,他不會拒絕。
‘王八蛋!’他說。
‘謝謝,不過我還沒有打算活得那麼久。眼裡是什麼?屈辱嗎?’
‘哼!你以為我是處男?有什麼可屈辱的?!’
‘原佑!’江屹收起笑容說‘你遲早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值得的!’
原佑知道他的意思。他一點點扔掉自己的東西,可始終有個東西支援著他。越是空虛,那個東西越是巨大。
齊皓還在如常地抓小偷。這天,正在車站準備等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