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夏!”一聲低呼突然從齊安的口中發出,他一把拉住要出去的青夏,情急之下,一口鮮血猛然噴出,溫熱的液體順著青夏白皙的手臂緩緩流下,青夏急忙傾下身子,一把將他扶住。
“告訴我!”急促的咳嗽聲登時響起,齊安口中鮮血淋漓,青夏抱著他的身體,只感覺他身上無處不是傷口,他似乎已經不會再說其他的言語,只是反覆的追問著原因。
“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所認識的莊青夏,可會背叛你嗎?”青夏半跪在齊安的面前,微微垂下頭去,緊盯著齊安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齊安神色一滯,沒有答話,青夏知道此刻怎樣解釋都無法讓他釋懷,況且這事情本身就是匪夷所思。若是說自己是借屍還魂的異時空靈魂,只怕會被他當成是別有用心,他此刻對莊青夏本就滿腹狐疑,區區言語根本不可能釋他心中的仇恨。
她扶住齊安的手臂,沉聲說道:“聽我說,這是一個局,楚離設下了這個圈套,目的就是引你上鉤,我只不過是一個不知情的誘餌罷了。現在兩國交兵,大戰在即,楚離定會以你為質,要挾齊國。昨晚你國中已派人前來救你,但是沒有得手,你現在只有選擇相信我,方能逃出昇天,不然齊國國破,國民流離生靈塗炭,你就是千古罪人!”
齊安目光一寒,神智陡然清醒了過來,他抬起頭來,認真的看向青夏,目光充滿了狐疑之色。
青夏當然知道他不可能相信自己,尤其是莊青夏突然由曾經那個懦弱膽小的大家閨秀變成今日自己這般,換做是自己,也不會給予半點信任。
“你還能走嗎?”青夏見他不再追問,沉聲說道。
齊安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青夏抿緊嘴角,將一套剛才從送飯士兵身上拔下來的衣服扔在石床上,對齊安說道:“穿上它,我們時間不多。”
齊安眼中懷疑之色更重,只是卻沒有說話,只是拿起衣衫,緩緩站起身來。他剛一動,眉頭突然緊鎖,青夏知道是他身上的傷口復裂,再也管不得許多,蹲下身子,就為他穿起衣褲來。
齊安面色一滯,剛想說什麼,卻被青夏一個冷冽的眼神制止。他看著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可是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該有的親切,記憶中的青夏應該是靦腆的、單純的、一滴血都可以把她嚇哭的,總是躲在自己的背後,小心的在學堂的桌子下躲閃著自己的手,一邊躲還一邊輕聲說道:“太子哥哥,會被爹爹看到的。”
那些年少的歲月,那些上書房的伴讀日子,全都好像是大夢一場一般,驟然間消失不見了。
穿好褲子,青夏小心的解開他滿身血汙的衣衫。華貴的布料之下,健碩的肌理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鞭傷,而其中最重的,就是自己當日用匕首捅下的那狠狠的一刀。青夏看的一時間有些恍惚,一絲內疚從心下升起。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輕聲問道:“你還可以嗎?我可以揹著你走。”
齊安一愣,連忙搖了搖頭,啞著聲音說道:“還要不了我的命。”
青夏點了點頭,利落的為他穿好衣服,帶上頭盔。見沒什麼破綻,撿起一把地上的戰刀給他,沉聲說道:“跟我走!”
兩人迅速的跑到走廊的門口,齊安顯然也知道外面守衛森嚴,疑惑的將眼神看向青夏,青夏打手勢讓他跟上自己,然後默數了幾聲,一把拉開了厚重的巨大鐵門。
“齊太子死了,有人在裡邊劫獄!”青夏踉蹌的猛然奔了出去,看似無意的一下撲到站在向外面示警的報警處,拉住那名鐵浮屠侍衛,厲聲喊道:“齊太子死了,快!有人劫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