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趙峰輕輕吻了下易水的額頭,有胡茬兒輕輕扎過。
易水抬起手輕輕撫摸趙峰下巴上的胡茬兒,看來趙峰有幾天沒刮過鬍子了,這使他多了些憔悴,也多了些滄桑感,易水覺得很像朋友們平時說的——男人!趙峰低頭吻過易水的手指,易水就看見趙峰的眼睛裡有一個特別清晰的自己。
回到家裡,趙峰先換了衣服,又洗了把臉,把鬍子也颳了,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又是那個深沉、穩健、魄力十足又不失儒雅的趙峰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易水輕輕靠在趙峰的肩頭,一隻手被趙峰緊緊地握著,這感覺真好,易水覺得很幸福。
“丫頭,很想你。。。”趙峰捏著易水的手說到。
“我也是。。。”易水小聲地說。
趙峰笑了,很輕,有一些欣慰,有一些疲憊,攬著易水的那隻手就往上撫了撫易水順滑的長髮。
“你去幹什麼呢?”易水問。
趙峰沒說話,他此刻是閉著眼睛的,易水不知道他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正想轉移話題的時候,趙峰開口了。
“華子揹著我開了一個場子,沒找對人,是河北那邊兒的一個地頭蛇,把三個人的錢全卷跑了,華子才來找我,沒辦法,去了趟河北,這華子膽子太大了。”說完,趙峰很疲倦地嘆了口氣。
易水對於什麼場子不場子的也有所耳聞,就是開賭場的意思。但是趙峰開的不是長期的賭場,他只是遇到機會才開一次,每次的地點都不一樣,很隱蔽。一般都是一些比較有錢的人,這些人不在乎錢,最大的嗜好就是賭,找到像趙峰這樣手裡有“資源”的人,出錢讓他們聚場子,而趙峰他們找的人肯定也是有錢愛賭的,這些人一般都是和趙峰合作過的。每開一場時限最短的三天、最長不超過兩個星期,這段時間賭家一律不能離開趙峰他們規定的範圍之內,場子結束之後,如果是拉場子的那個人贏了,就要和趙峰他們4、6開,如果是別人贏了,那嬴大頭兒的人就要和趙峰他們3、7開,贏小頭兒的要和他們2、8開不等,看實際情況而定。這種事兒最掙錢,但是風險也最大,趙峰他們從來不開小場子,每次涉及的金額都較大,相對危險也大。
“都解決了?”易水問。
“嗯!華子差點兒丟條命。。。”趙峰緩緩地說,他真的累了,仰頭靠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去睡會兒吧。”易水輕輕的說。
“不,讓我就這樣和你呆一會兒。。。”趙峰說。
易水不說話了,靠在趙峰的胸膛處,聽著他疲憊而有力的心跳。
趙峰一句話也不說,胸脯隨著呼吸高低起伏。這是趙峰第一次和易水這麼直接地說自己的事情,易水除了聽到華子差點丟了命的時候有一些緊張,她並沒有覺得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妥,不知道怎的,這些事情發生在趙峰身上,她就覺得那麼正常,就像工人要上班、醫生要做手術一樣。她只是有一些擔憂,為趙峰的安危,也為自己的父母能否接受趙峰。也許,對於趙峰走的這條路,易水還並不瞭解。。。
“這樣真好。。。丫頭。。。永遠這樣多好。。。”趙峰疲憊的聲音響起。
。今天,趙峰起得很晚,他太累了。
易水接到了面試的通知,是下午兩點的。推開臥室的門看到趙峰還在睡著就悄悄退了出來,打電話叫了外賣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就穿好衣服出門了。外面已經不怎麼冷了,春節一過氣溫就升了,易水深吸了一口氣,有春天的氣息了。
面試的公司在四惠,易水準備坐公交車轉地鐵過去,車還沒有來趙峰就打來了電話問易水在哪兒,易水說出去有點兒事兒,下午就回來。易水還沒有告訴趙峰自己正在找工作,因為趙峰曾經說過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