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笑得都比剛才嬌媚了。
“是啊,我們都喜歡對方。嗯。。。小穎,這事兒先別說出去呢。”易水說,家裡還不知道這事兒,主要是易水沒找到合適機會,也怕家裡不能接受趙峰的背景,騙家裡也不忍心。小穎點頭,便不再多問,易水特別喜歡小穎這點,懂事。
開飯了,客廳裡擺了兩大桌。一邊是不喝酒的,一邊是喝酒的。不喝酒的這邊主要是易水和幾個弟妹還有大媽、小姑、繼母、嫂子、姐姐,其他的人都在另一桌上推杯換盞呢,二姑也特能喝,每年都得喝不少。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大家就開始憶苦思甜,這已經成了每年的保留專案。幾個長輩回憶小時候吃的苦、受的罪,年輕時經的事、走的路,後來又說到去世的父母,還說到彼此間存在的誤會。氣氛開始沉重,二姑眼淚嘩嘩地流,易水的爸爸也紅了眼圈,這也是每年都要“上演”的。早幾年易水聽到他們說那些事情的時候也難過,也掉過眼淚,後來每年都聽,就有點麻木了。可是長輩人不一樣,他們的歲數大了,特別懷舊,特別重視親情,所以他們每次都是真情流露。
易水看到小姑也抹眼淚了,就拿了一張餐巾紙遞了過去,小姑擦著眼淚說,我想你爺爺了。易水聽了也吃不下飯了,她也想了。易水的媽媽死了以後,是爺爺一直撫養易水,每天不離左右,易水更是離不開爺爺,直到易水的繼母到來也還是每天要爺爺帶著。可是易水並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她是從長輩的口中聽說的,她覺得很奇怪,怎麼關於那時候的記憶完全空白呢?據說那時候,二姑還沒有女兒卻特別喜歡易水,就要求收養易水,果真接走了,易水在她家哭鬧了一整天說要爺爺,爺爺也想她就又給接了回去。長大後的易水和爺爺之間並不親近,直到爺爺去世的前一個月吧,她突然特別想爺爺,每天都想,而且特別內疚,怎麼就沒對爺爺好點呢?後來她就想去看爺爺,還沒等她去,就接到了爸爸的電話告知爺爺已故去了,易水當時就哭了,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跟宿舍的人說爺爺家的大桑樹、幾十年藏在爺爺家的蛇。易水一直都遺憾沒能去看爺爺,她對爺爺有著深深的愧疚,聽爸爸說爺爺死去的時候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無聲無息的去了,易水就更難過了。
易水的父母幾乎每天都要串親戚,樂此不疲!
其實易水一點也不喜歡,她覺得那種看似濃濃的親情對她的感召力彷彿不是很大。她跟父母出去了幾次就不再去了,父母說,其實他們也不想去,沒辦法,中國人就是比較注重禮節,尤其是春節。
今天,易水一個人在家,父母去一個什麼姑奶奶家了,易水沒有什麼印象那是誰。
上網,看小說、散文。門鈴響了,易水想一定是哪個親戚來了,開門,卻沒想到是朱楠!
“易水,在家呢?”朱楠兩手都沒空著,大小禮袋提著,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的。
“你啊,進來吧。”易水笑著。
“你父母沒在家?”朱楠把東西放到茶几邊上,問易水。
“你也沒先打個電話,這日子,當然是忙著串親戚了。”易水找茶葉。人家是給拜年來了,還是得以禮相待,而且朱楠和易水家走得挺近,易水回來就見了他好幾次了,朱楠好像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你別忙了,我不喝茶。你爸媽沒在家也沒事兒,你不是在嗎?聽你這意思好像不樂意。你幹嗎呢啊?”朱楠坐沙發上說著。
“我說了我不樂意嗎?你不就是來看我爸媽的嗎?”易水白了他一眼,還是把茶沏上了。
“也看看你啊!沒在也沒事兒,我是要請你們晚上出去吃飯去。”朱楠把茶接過來,笑笑的說著。
正說著,易水的手機響了,是趙峰。
“丫頭,在家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