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一清二楚,她不說不哭的,張秘書真怕她憋出病來。
這已經是遇難小村落天氣放晴的第五天,道路有些幹了,再去那裡已經沒有任何危險。
依舊沒有找到紀典修的屍體,這說明他還活著。
張秘書這樣說,艾可就一遍遍自言自語地問‘是麼……’
一日清晨,起床後開啟窗子,飄動著白色的紗質窗簾拂過臉頰,艾可似乎聽到,哪裡的鐘聲敲響,每一聲都像是錘擊在她的心臟之上,疼的想要大哭。
依舊沒有紀典修的半點訊息,艾可趁著張秘書這個時候不在,便獨自出了酒店。
她不擔心語言不通,她對德語還略懂。
鬼使神差地她坐上了一輛公車,標示中最後的一個,是那個遇難村落的名字。
清晨的天湛藍一片,這裡的空氣很清新,卻仍舊讓人無法喘氣。
村子在整修,似乎難度很大。
艾可攥緊了衣袖,一步步往前走,村口處,有幾位修女的身影……
那背影看上去,和紀典修的媽媽是一樣的,艾可倍感親切。
那日和方勁在醫院說過話的修女認出了艾可跟方勁是一起的,也聽方勁在教堂裡說明了艾可就是愛德藍修女的兒媳婦。
修女站起身,雙手合十,嘴裡念著什麼。
艾可不懂,也就有樣學樣,雙手合十照著修女的樣子做了。
修女拉著艾可的手走到村口,艾可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村子輕聲問道,“洪水已經沒有了,要禱告說些什麼呢?”
“祈禱死去的人可以安息,洗刷她們在世的罪孽。”修女說道。
艾可知道信奉基。督教堂的宗旨,聽說過一點,她哽咽著問,“我心裡的事情都可以祈求嗎?祈求後會不會成呢?”
她是全然沒有辦法了,算是自我安慰。也比孤獨的等待來得好。
“心誠便能成事,若是心裡未曾信,求也枉然。”修女的話。
艾可不顧村口新鋪的小石頭子路,還有細軟的沙子,這條路還沒有徹底鋪好,跪下去。
膝蓋也是難受,她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和不適,雙手合十閉上眼誠信祈禱。
那股失去生命中不可或缺那個人的悲傷如此讓人心碎破裂……
夜晚,張秘書得知訊息趕到村子時,看到只有艾可一個人在村口跪著,已是落日黃昏,她從晨曦光明開始跪,卻一點紀典修的訊息都沒有,她心裡焦躁的默默落淚,卻又怕是不是自己的心還不夠誠?
“艾可小姐,你起來啊,這樣身體怎麼受得了?”張秘書去攙扶艾可。
艾可搖搖頭,閉著眼躲開張秘書的手,哭著說道,“我很無能,我能為他做些什麼?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也許我心夠誠,他就出現了。”
張秘書更加不知道該怎樣勸,她也想哭,望著這村子,她結婚不到半月的丈夫,也是這樣在洪水中犧牲……
一陣涼颼颼的冷意襲來,遠處兩個戴著口罩的德國男醫生抬著一副鋪著白布的擔架走過,風一吹,白色的布被吹起,遮住了擔架上那人的臉……
艾可閉著眼睛,睫毛微顫,面朝夕陽方向——
爭奪孩子的撫養權!(3000+)
幾天過去依然如舊,她迷茫的不知道該求誰靠誰!
方勁回國了一個星期,忙的焦頭爛額,並非所有事情方勁都能辦,有些必須紀典修出面的事情把方勁難住了。悌
比如重要合同簽字,這不是方勁能代替的。悌
中午,添添敲方勁常務辦公室的門,手裡拿著一份檔案。
“進!”方勁蹙眉。諛
添添推開門走進來,將一份檔案放在方勁的辦公桌上,然後說道,“這份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