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好奇他為什麼會那麼累,好奇他那風塵僕僕的模樣,可是烏笑情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她盯著那已聞慣了有著怪異味道的‘良藥’,她要不要趁他倆離開時,把它倒掉?
兩個月,她沒有照鏡子,可是就是不知道目前那額頭成什麼樣了,也許已經爛過後再爛?或者樂觀地想想,長出嫩肉來了?
還沒想好了這個重大的問題,無名已梳洗好回來了。見她一直盯著藥瞧,不解,“藥有問題嗎?”可能是這三天太累的原因,他的聲音竟有些沙啞。
“還要上多久藥?”終於,她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實在是沒有勇氣每三天就受一次疼啊。
無名怔了怔,她終於還是問了,之前,她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是沒有勇氣聽到答案吧。
“最遲半年。”他道。
她滴神吶,半年,180天,除以3,還有60次的痛苦等待著她。
“上過今次藥,下次上的藥就不會疼的了。”看她那被嚇呆的表情,無名又解釋道。
什麼?烏笑情的傻樣恢復正常,喜看無名,“真的?”不用疼,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真的。”無名肯定的點頭。
“那上藥吧。”烏笑情爽快地道,最後一次啊,就讓疼痛來得更猛烈一些吧。從此它便從生命中逝去,放心,她不會想念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力爭減少疼痛帶給她的痛苦,烏笑情很關心地八卦,“師兄。”
“嗯?”無名輕力地塗著藥,就怕一個不小心弄痛她。連回答也是輕聲細語的。
“這三天你幹嘛去了呀?”她發誓,她真的是關心他啊,雖然帶了那麼丁點的好奇。
塗藥的手頓了頓,一秒兩秒三秒,未有人吭聲。
烏笑情的那個焦急啊,有什麼事情這麼難以啟口。
“難道?”她怪叫一聲。
藍眸閃過一絲驚慌,語氣也不怎麼平穩,“什麼?”
烏笑情緊盯著無名,看他驚慌,更加確定自己所猜想的,“師兄,你不厚道。”
“怎麼了?”無名笑的有些牽強,臉色極其不自然,上藥的手也不小心弄到了她的傷口,她受疼的低撥出聲。
烏笑情像發現天大的秘密似的,嚷道:“你去約會也不帶上我。”
似乎有聽見面具落地的碎裂聲,只見無名的臉青了白,白了紫,這表情讓烏笑情更加確定她是猜中了,嚷著,“師兄,被我猜中了吧。”
無名將最後的一點藥塗上她的額頭,若不是她額頭有傷,他真想一個爆粟敲去,悶聲地說著,“你的腦袋瓜到底在想些什麼?”
120 夜行衣來了
“難道不是麼?師兄也覺得當初我的提議很好吧?找個有錢女,然後下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呀。”要不,他幹嘛去了三天啊,除了如此急事,還能有其他?
無名懶得理她,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師兄,是誰家閨女呀?”身後的烏笑情不死心地繼續嚷著,直到白影離去,她帶笑的臉才停止了笑,“唉呀,真是痛啊。”
這一次,他沒有留在她的身邊,灼痛的感覺深深地傳來,沒有被點穴的她,像個馬蚱似的在屋中亂跳,不停地嚷著,“救命啊,痛啊,師兄,望霜,無名,救命啊,痛死人了。請問怎麼自點穴啊?”
望霜瞧了瞧遠處站在走廊處的無名,白衣裹身,風華絕代,猶似天人。突地,只覺一道冷冽的眼神向她射來,一個心驚,她悄然移開視線,將身影沒入牆角。耳邊傳來的是屋中烏笑情的殺豬般聲音。
丫的,竟然沒人來管她,烏笑情衝出門外,繼續嚷著,“師兄,救命啊,要死人了啦。”邊說,眼淚邊痛得落下。
娘啊,就算是最後一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