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十多招,果然是此道之良才。可惜可惜,竟然是一名女子了,不然倒是可以傳我的衣缽!”
說罷,操縱的狂風霎時間如同巨大的洪流一般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青夏一時間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那洪流之中,四肢百骸都被氣浪束縛,像是一個不會水的人沉溺在大海中一般,胸悶如堵,周身氣血翻湧,喉頭一陣腥甜。待回過頭去看去,那巨大石墩竟然靈巧如飛燕,已直直將要撞到她的背後。
青夏大驚,身形陡然下墜,以毫釐之差的避過。石墩向著牆壁撞去,青夏急忙退後,怕遭池魚之殃,誰知那石墩在馬上就要撞上石壁的時候,竟然生生頓住去勢,以絕不可能的態勢停了下來,調轉頭來,對著青夏又再次撞來!
青夏眉頭緊鎖,只見那石墩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卻又速度絕倫,宛若大鳥,雖然眼前這人敵友難明,可是青夏心底還是升起一絲敬佩之情,心道這人對武學的領悟能力之高簡直匪夷所思。自己的那點搏擊之術,在他面前,倒像是小孩子玩的遊戲了。
青夏向來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這一刻,卻也不由得懷疑起來,這名地壑老者到底是人是鬼?
那老者登時大笑道:“孺子可教也!”
青夏見那石塊始終不追擊自已,只是遙遙的掉在後面,不由得大起好感之心,朗聲說道:“多謝前輩!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不知可否請前輩告知出此地穴的路徑,待在下辦完事後,定會回頭來解救前輩出此牢籠!”
老人長笑一聲,朗聲說道:“若是能出去,老大也不必呆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洞裡,像個耗子一樣的不見天日了。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乖乖的和老頭作伴吧!咱們終日這麼交手過招,不是有趣的緊?”說罷,又是一陣豪爽的大笑。
青夏心下煩悶,其實剛才看到這老者的手段,還被困在這裡,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可是卻也不灰心,心想這裡要是真的沒有出路,大不了就從原路爬回去,就想辦法從洪天水牢中游上去。想到這裡,不由得四下檢視,想要找到那老人的藏身之地,只要將他拿住,自已當然就可以離開這裡,只是看這老頭一幅找到一個好玩具的樣子,似乎想要逃跑也沒那麼簡單。
“丫頭,別想了,洪天水牢深達三百七十丈,內部機關百出,你當初是正常的走進來,自然感覺不到。當年粱思還那老匹夫為了防止牢中發生變故,特意設了那玉石俱焚的山河永寂鎖,石鎖開啟,神鬼湮滅,山河永寂,任誰也別想從那廢墟中逃出去,三日前老夫感覺到那聲音的震動,就知道有人要下來陪著老夫了。”那老者登時幸災樂禍的大聲嘲笑,雖是大笑,可是聽那聲音卻是有著掩飾不住的悲涼和寂寥。
青夏還是第一次聽到梁思還這個名宇,聽到山河永寂鎖這個名字,登時就知道了當日洪天水牢中發生了什麼事。想到這老人已經在這裡被困了一輩子,心下登時一陣刺痛,就在這時,忽聽遠處的石窟甬道中一陣衣衫摩梭的聲音陡然傳來,這聲音雖然輕微,可是青夏和那老者都是什麼樣的人,這樣的聲音此刻聽在他們的耳內卻無疑像是驚雷一般震動天地。
青夏暗道難道是林暮白楚離等人來尋找自己,轉念一想又不大可能,這時,忽聽那老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想不到這安靜了萬年的地穴,今天竟然這樣的熱鬧,丫頭,別做聲,咱們好好的瞧瞧熱鬧。”
說罷青夏身形陡起,隱藏在一處山石的夾縫之中。
忽見一股淡淡的清輝驀然卸地,轉眼間,就見剛才打鬥的痕跡登時消退,而牆角洞穴中無數的蜘蛛網碩大的結起,厚厚的灰塵塵埃落了滿地,看起來就好像幾萬年沒有人踏足過一般。
青夏心中的敬佩之情越發濃烈,瞠目結舌,就聽那老者的聲音在耳邊輕輕說道:“不過是一些降眼法罷了,出去和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