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青夏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滑了出來,秦之炎溫和的笑了笑,搖著頭說道:“傻瓜,哭什麼?”
蒼白的女子仰著尖尖的小臉,嘟著嘴說道:“秦之炎,男子汗,大丈夫,說過的話一定要算數。”
“恩。”秦之炎微笑點頭,然後緩緩地低下頭,吻在青夏的唇上。
如果這一切都只是浮生的一場幻夢,那就請永遠都不要讓我醒來。
這一刻,什麼也不願再去想了,秦國的跌宕風雲,角落的陰冷刀鋒,還有那被塵封在心底的臉,都不願再去想了。
我一生孤寂行走,坎坷跋涉,如今就讓我用自己的人生做賭注,去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哪怕黃泉之水覆滅當世,哪怕九州之山潰敗崩塌,哪怕北淵冰雪席捲萬物,也不會偏折轉移,既然選擇並肩而行,就永不會回頭觀望。
第二天,秦之炎稱病留在府中,青夏一整天都很興奮,她派人整理出西北院的一角栽花吊樓,陪著秦之炎在裡面喝茶品茗,宣王府的工匠果然很不簡單,青夏只是稍稍提示了一下,下午的時候,就做好了幾十只鉛筆,雖然和現代的還稍有差別,但是仍舊讓她開心了好久。鋪好白紙,做好畫架,青夏坐在前面,就似模似樣的畫了起來 。
秦之炎淡笑自若地躺在軟椅上,身上鋪著白色的毯子,悠閒地看著一卷雜記,不時地抬起頭來,看一眼青夏一本正經的樣子,每想嗤笑,總是會被她憤怒的眼神逼退回去。
比起這時代的人,青夏的畫果然是一個寫實派的了,兩天之後,已經頗具規模,一人高的畫卷長長地拖在地上,畫上的男子英俊瀟灑,西裝革履,手握著一隻高腳杯,嘴角淡笑,那張臉赫然就是秦之炎的樣子。
王府上上下下的僕人分批來到吊樓觀看,齊齊地歎為觀止。秦之炎看著青夏那副得意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這天下午,青夏正在廚房指揮幾名廚娘按照她的要求做蛋糕,只可惜這位精通各種暗殺技巧,掌握了各行各業各種知識的超級特工,卻獨獨不會做甜品。秦之炎因病所治,吃食禁止辛辣,輕鹹的也要少吃,摸清了他的喜好,幾日下來,青夏鑽研各種甜品的做法,通通教給廚娘,好在她口齒伶俐,廚娘更是天分極高,所做出的甜品大多似模似樣,只除了今天。
“又失敗了,”青夏鬱悶地說道:“看來沒有烤箱真的不行,火候很難掌握,我再好好想想。”
這時,碧兒突然跑進了廚房,對著青夏說道:“姑娘,內廷來了禮官,送了好些衣裳給你呢?”
“內廷的禮官給我送衣裳?”青夏一愣,眉梢微微揚起,沉聲問道: “是啊,”碧兒說道:“來了好多人,還有大內的太醫。”
“走,看看他們搞些什麼名堂?”洗了把手上的麵粉,青夏當先向著王府正廳跑去。
剛拐過迴廊,就見到一眾內廷侍者恭敬地退出正廳,向外走去。
秦之炎站在正殿門前,一身淡紫長袍,顯得別樣的飄逸出塵,看到青夏,笑著走上前來,伸手輕輕地擦了下她的左臉,眼睛半眯成一條好看的弧度,笑著說道:“瞧你,滿臉都是麵粉。”
“之炎,他們來幹什麼?”
秦之炎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騙人。”青夏拉住秦之炎的衣衫,固執地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碧兒說還給我送了衣服,告訴我。”
秦之炎想了想,沉聲說道::“今晚父皇家宴,想要讓你席。”
“我?”青夏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圓了眼睛。
秦之炎好笑地說道:“恩,你若是不願意去也沒有關係,我幫你推掉就是。”
青夏搖了搖了頭,說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