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樂松等人頓時開啟書房的門,楚離面色微微有些尷尬,清咳一聲,說道:“無妨,大軍回撤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到時候朕可以隨軍一同返回盛都。”
“這麼說,你此次來是秘密私往,外人並不知曉了?”
楚離點頭道:“正是。”
“你們都聽到了,”青夏轉過頭去,對著樂松宋楊等人沉聲說道:“馬上調黑衣衛嚴密看守都督府,再也不能像今日這般讓人隨意進出。就說昨夜府中有賊人偷竊,調總城兵馬司的外三營軍隊守在外面,裡面的侍婢下人通通放出去,只留我們自己的人,經常出府的下人也要嚴密盤查,廚房那裡派人盯著,不要出了岔子。對了,馬上去西城門,銷燬進城記錄,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留下。”
楚離笑道:“青夏,不至於這樣吧,我一路行蹤隱秘,營中還有徐權統籌,不會有事。”
青夏搖頭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如今楚軍在外,海市齊楚兵將三一比例,你在外還可以牽制他們,一旦你來此的訊息被傳出去,我們怎能保證有人會不起異心?你忘了,齊安還沒有抓住,他這個人心機深沉,不得不防。”
楚離點頭輕笑,說道:“那隨你吧,樂松,你準備一下,朕乏了,要先睡上一覺。”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青夏見樂松急忙的跑了去,連忙跟在後面叫道:“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說著,就追上前去和他並肩,邊走邊說道:“房間就安排在東側間,這裡離書房近,很少有人走動,安排瑾瑜伺候,其他人不得接近,叫廚房做一桌清淡的小菜,不要張揚,收起你那滿臉的喜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成親,這麼壓不住事……”
楚離站在八月刺眼的陽光底下,一身錦繡長袍,越發顯得俊朗出塵,看著青夏絮絮叨叨和樂松走遠了的背影,他突然覺得多日以來的奔波頓時不翼而飛,似乎直到此刻,西北的刺骨寒風才從他的體內逸散,真真的感覺到了東南沿海的溫暖春光。
“還是東南的風水好啊!”楚離突然沒頭沒腦的對著一旁的宋楊說道。
宋楊是青夏一手提拔起來的人,為人穩重,心思細密,可是此刻聽到楚離的話仍舊一愣,連忙沉聲說道:“是,八月桂枝,十月荷塘,最是風景秀麗宜人。”
楚離看了他一眼,突然哈哈一笑,轉身就走入了書房之中。
正午時分,淡馬錫的使者突然有急事,派人火急火燎的來找青夏,青夏還沒來得及和楚離打聲招呼,就急忙出門。到了外賓館,原來不過是一些檔案上的通商小事,這位淡馬錫的華人使者很是狡猾,精通中國為人處世之道,他們商貿立國,深知華夏開海禁對他們的巨大影響,是以對青夏十分禮遇,總是想方設法的和青夏親近。一頓飯吃下來,竟然天色已晚,青夏顧念著楚離還在府中,諸多大小事情需要安排,就婉拒了淡馬錫的使者同遊青樓的邀請,快馬加鞭的趕回府中。
一路直奔東側間,經過書房突見裡面燈火通明,青夏一愣,伸手推開房門,就見楚離一身白色輕衫,獨自埋首在她往日的書案上,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對她淡淡一笑,說道:“你回來了。”
一瞬間,青夏甚至有了一絲的錯覺,她微微的愣住,過了好一陣子,才皺著眉說道:“外面為什麼沒有侍衛守著?你身為南楚帝君,身處虎狼之穴,怎麼能這麼大意?”
楚離不以為然的說道:“青都督出門陪人喝花酒,府中除了下人就是侍婢,一個書房卻搞那麼多人守著,不是明顯告訴別人這裡有問題嗎?”
青夏話音一滯,想了想不服氣的說道:“那也該設幾個暗哨,怎麼可以這樣隨便,我去找樂松那小子算賬。”
說罷轉身就要出門,就聽楚離說道:“算了,明天再說吧。剛才東方禮的孫女又來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