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生聽了微微一愣,暗道最近一忙倒是沒注意無極子這邊的情況,莫非惹出了什麼麻煩?於是皺眉道:“發生了什麼?你們且詳細說一說。” “是!”解溥宗和沙百里不敢怠慢,連忙把最近無極子的種種表現說了說,然後評價道:“這無極子畢竟是一介散修,眼光太淺。” “之前他以為我們不能成事,所以才覺得得了我青凝谷舊地和六縣之地就已經極其滿足了。” “但這一次他見我們真得了元嬰之地,頓時就有些貪心不足起來。這幾日他頻繁在外面接觸,大概是想要用我青凝谷的利益和他金丹長老的身份交換些什麼。” “主人也知道,咱們青凝谷明面上可是一個小門派,驟然得了這麼大一塊元嬰之地,難免不會有人有想法。”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事情我等在中州見得多了。” “老奴們是懷疑,搞不好有人想要用我們當年搞走雲崖子的方法,利用這個無極子做跳板轉而弄走老奴等人。然後就自然能鯨吞了這麼一處元嬰之地,也讓三大派說不出什麼來。” 千雲生聽了,目光驟然一冷地道:“你們稟告此事果然重要,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若是內部不穩,恐怕我們也不能安心發展。” “本來我還計劃此間事了,遠行一番。現在看來,必須要先斬斷這些人覬覦我們的黑手,我才敢放心出門了。” 解溥宗和沙百里對千雲生已經有了些熟悉,知道他這麼一說,就是心中動了殺機。於是主動地問道:“要不要老奴們先把那無極子監視起來?” 千雲生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正如你們所說,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只是一個無極子而已,就算我們把他殺了,保不齊以後你們下面還有別的人一樣會被收買、分化。” “今天是無極子,未來搞不好會變成你們的心腹手下、徒子徒孫、各類族人甚至至親之人,到時難道我們也一個個的統統都殺得一乾二淨嗎?” 千雲生這麼一問,兩人頓時猶豫起來。 畢竟無極子和他們毫無關係,因此下起手來可沒有心裡負擔。 但未來要是真出了什麼別的叛徒,讓自己對於自己的親族、弟子、甚至父母妻兒下手,那自己也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如此殺伐果斷,還就真的說不定了。 千雲生也不等他們的答案,而是自顧自地道:“因此,這件事情我們既然要做,就要徹底斷了那些覬覦我們的人的希望,讓他們乖乖地把爪子縮回去。” “因此這件事情,我們不做則已,一做就要做出個長治久安的樣子來,否則未來恐怕永無寧日。” 解溥宗和沙百里互望了一眼,不明白千雲生這話裡的意思。 千雲生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直接吩咐解溥宗道:“你去修書一封,讓沙百里走傳送法陣,用最快速度親自送到龍虎山去。” 然後對著沙百里叮囑道:“不管是雲湘子還是黑白道人他們哪一個,你一定要見到本人。” 說完又拿出一個卷軸遞給沙百里道: “這是我還未研究完成的傀儡術,也是和魂族有關。你把這個卷軸和解溥宗的信一起送上去,然後再把情況說得嚴重一些,我相信他們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是!” 解溥宗和沙百里本來還在深思,千雲生剛才的問題,實在是不好解決。自古以來三妻四妾之間,爭風吃醋最後鬧得四分五裂的不在少數。至於父母偏心、兒孫不孝那更是比比皆是。 有時候看似和諧的一家子,往往早就暗流湧動,烏煙瘴氣也不一定。 正如那戲裡唱的:“生下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恐怕也就不鮮見了。 等到這種情況下,再出一個內神通外鬼的,搞不好一個繁華似錦的局面就會轟然而塌。到了那個時候,大家可能才會發現,原來看似光鮮的軀殼裡面,其實早就腐朽不堪了。 因此這會見到千雲生如此佈置,他們也反應過來。表面上千雲生是要解決無極子這件事情,其實更深一層的意思,乃是要藉著無極子這個事情,給整個新門派定下一個基調。 而顯然,龍虎山就正是整個基調裡面最重要的一環,也是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