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生從笑頭陀處出來,見街上的眾人看自己的眼神全都變了,心中有數。 他這會戴上了黑色面具,顯得更加陰鬱。再加上他裝出來的那生人勿進的樣子,更加讓眾人紛紛躲避。 千雲生暗道自己現在也算是雲海城的統治者之一了,乾脆隨意當街抓了個人來,把那人嚇得個要死,問清楚了賽神醫的住處,就直接朝著賽神醫的住處而去。 隨著千雲生從街上消失,街上的人先是聳動了一番,就好像是巨大的鯊魚從魚群中游過。 但是很快的,眾人互相竊竊私語,各自滿足了一番自己的八卦之心後,整個雲海城就再一次歸於了平靜。 至於這次事件的主角千雲生,這會卻目瞪口呆的站在一個黑黝黝的房子的前面。 本來他對於賽神醫的印象,就算是達不到胡醫仙的水平。但是想來怎麼著,妙手回春的本事怎麼也應該是有的。 但這會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在賽神醫的門前,亂七八糟的躺了一堆各色各樣的人等。 千雲生走近了一些,心中暗道:“看賽神醫治好攔路搶劫小太歲的水平,似乎還算是高超。” “怎麼這會門前卻躺著這麼多人,一個個都臉如金紙,氣若游絲的樣子。特別是有幾個大老爺們,還哭哭啼啼的。” “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是頭掉了也不過就是碗大的一個疤。就算是生了再重的病,也沒道理露出這樣的表情,徒惹人恥笑吧。” 千雲生正這麼想著,臥在門口的一群人見到他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歲數大些的老漢,倒是好心開口道:“這位壯士,你也是來討債來的?” “討....討債?” 千雲生一愕,問道:“這裡不是賽神醫的住處嗎,難道你們不是來找他看病的?” 誰知那個老漢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這病,賽神醫可治不好。” 說完又一指道:“壯士既然是來找賽神醫治病,那你可走錯門了。你看到那邊一條巷子沒有,你從那裡進去,那裡是賽神醫家的後門,看病的都會從後門進去。” “咱們這裡是賽神醫的正門,來這的,可都是來找賽神醫討債的。” 千雲生聽這位老漢一說,頓時來了興趣,不解地問道: “這倒是讓我不明白了,我看諸位也不是像是沒點身手傍身的。既然這個賽神醫欠了你們的債,為何你們不乾脆打將進去,你們這麼多人,難不成還讓這個賽神醫還不出靈石來?” 那個老漢肯跟千雲生說這麼多,已然是中間極其好心之人了。剩下的人要不是乾脆就當成沒看見千雲生,要不就是在那裡或者自哀自憐,或者哭哭啼啼。 就連這個老者見千雲生問出這樣的問題,也面色一冷,哼了一聲道:“你這個人好不知趣,哪有人把自家傷疤往外揭的道理。” “去去,你既然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打聽這麼多幹什麼,還是趕緊看你的病去吧!” 千雲生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問得確實有些唐突了,想了想道:“這位老丈,不知賽神醫欠了你多少靈石?你怎麼知道我解決不了呢?” 那個老者見千雲生依然不識好歹,還要往前湊,譏笑道:“我真是瞎了眼,好心指點你,沒想到你是這樣不識趣的人!” “我們之所以聚在這裡,不是賽神醫欠了我們的錢,而是來找空空兒討債的。” “這天下之大,也只有賽神醫這裡有空空兒的訊息,你說我們不堵在這裡堵在哪裡?” “至於老夫被偷了多少靈石也不妨告訴你,老夫被偷了一座靈山。搞得惹怒了三大派,家破人亡不說,現在還有家不敢回。怎麼著,難不成你想要幫著空空兒還這筆帳不成?” 千雲生聽了一驚,原來他以為最多就是靈石的問題。沒想到空空兒好大手筆,竟然偷了一座靈山。 這讓他有些奇怪的的道:“老丈莫要說笑了,你若是說靈樹靈果也就罷了,豈有將一座靈山都偷走的?” “這天下的靈山靈地都是有數的,都是可以傳承萬代的東西,怎麼會說偷就被偷了呢?” 那個老者眉毛一揚,冷哼道:“你問我,老夫又問誰去?” “老夫也是這般跟三大派說的,誰知道三大派硬是不信,非要說我堅守自盜,不知練了什麼邪異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