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清軍晃州大營。
回去的路上一開始十分順利,沒花多少時間就穿過了jī鳴關,回到了地勢相對開闊的思州府境內,然而到了三更時分,嶽樂的隊伍快要抵達思州城下的時候,思州城中忽然出來一支為數大約兩千兵力的清軍隊伍,打著密密麻麻的火把,攔住了嶽樂隊伍的去路。而更讓嶽樂吃驚的是,率領這支思州清軍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駐守思州的清軍前鋒主將——愛新覺羅。勒爾錦!
“勒爾錦搞什麼名堂?我到焦溪關外公幹,事前知會了他的啊?這會又攔著我幹什麼?”嶽樂心中疑惑,趕緊越眾而出,出示腰牌和公文,大聲叫道:“順郡王,不要誤會,我是安親王嶽樂,奉命到焦溪關外公幹,現在差事完成,正要返回晃州大營jiā差,不要誤會。”
“侄孫勒爾錦,給叔公請安。”代善曾孫、比嶽樂矮著兩輩的勒爾錦身著甲冑越眾而出,在馬上向嶽樂拱手說道:“侄孫甲冑在身,不便行禮,權請叔公見諒。”
“順郡王不必多禮,軍旅之中,用不著互敘輩分。”嶽樂拱手還禮,又說道:“順郡王,此前我已經派人知會過你,我奉太師將令出關公幹,現在我已經辦完差事準備回去jiā差,你怎麼又在深更半夜率軍阻攔於我?”
“叔公誤會了,侄孫不是阻攔於你。”勒爾錦搖頭,解釋道:“是這樣的,侄孫剛才聽聞斥候奏報,說是叔公在焦溪關外,好象是接到了一道皇上詔書,被皇上委以要任,侄孫這才率軍出迎,想問問叔公可有此事?這道皇上密旨之上,可有皇上jiā代給侄孫的差使?”
“你派人監視我?”嶽樂迅速醒悟,繼而勃然大怒。
“叔公又誤會了。”勒爾錦趕緊又搖頭,解釋道:“侄孫奉命駐紮思州,監視牽制吳三桂逆賊鎮遠賊軍,自然要多派斥候日夜探視關外動靜,這才在無意之中聽到了叔公與皇上密使的一些對答。”
“真是這樣?”嶽樂心中狐疑——自己當時可是讓侍衛親兵嚴密搜查老虎巖周圍情況的,勒爾錦派出去的普通斥候,能有這麼容易就靠近自己和盧胖子,還能聽到自己與盧胖子的對答內容?想到這裡,嶽樂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自己從晃州帶來的二十名侍衛,心中驚秫——難道說,自己的侍衛中出了內jiān?
“是不是這樣,並不無關緊要。”勒爾錦顯然不想和嶽樂在這事上糾纏,只是追問道:“侄孫現在只是想請教叔公的是,叔公到了焦溪關外,可曾接到一道皇上密旨?密旨之上,可有皇上jiā代給侄孫的差使?”
“你到底想幹什麼?”嶽樂怒道:“這道密旨是不是真的,現在姑且不論,就算這道密旨是真的,你也不資格知道內容吧?”
“這麼說,叔公是承認有這道密旨了?”勒爾錦的表情無比嚴肅,又問道:“叔公,既然有這道密旨,那你還連夜返回晃州大營幹什麼?難道說,軍中傳言,叔公你已經投靠太師,是真的了?”
“軍隊什麼時候有這傳言的?我怎麼不知道?”嶽樂大怒問道。勒爾錦不答,沉默以對,嶽樂自己卻很快醒悟過來,怒道:“難道說,就因為這段時間我和太師走得最近,太師又把很多重要差事jiā代給我,你們就懷疑我嶽樂背叛皇上投靠太師了?”
“侄孫不敢。”勒爾錦終於開口,問道:“侄孫只是請問叔公,接到皇上這道密旨之後,叔公為何不與我們這樣的皇室宗親商量,反而要連夜返回晃州大營?”
“這與你有何相關?”嶽樂更是憤怒,喝道:“我接到密旨不與你商量,連夜返回晃州大營,與你有何相關?你有什麼權利干涉?!”
“安親王!”勒爾錦忽然也來了火氣,大聲喝道:“安親王,我雖然比你小著兩輩,是你的侄孫,但我和你一樣,都是愛新覺羅的子孫,大清的臣子,皇上的奴才!皇上讓你這個親王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