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模樣引人發噱。
唐洋眉頭一皺,冷哼道:“周顛你不要再發癲,否則我們可不再接待你!”
周顛意味莫名嘿嘿笑了兩聲,不再說話,只繞在趙禹身邊殷勤無比,見他要坐便推出椅子,並親自奉上熱茶。
他心裡什麼主意,趙禹大概能猜到,也不主動點破,又轉頭對劉伯溫說道:“梁家佈局江湖,所謀甚遠,劉先生是如何發現其中端倪?”
劉伯溫搖頭道:“大凡陰謀,總有蛛絲馬跡可尋。或許曾出仕元廷為官一地的原因,我對一地民生和錢糧的調動都有一些見解。當今天下紛亂,元廷為形勢所迫准許地方豪強自募義軍。梁家祖上雖掌一地軍政,但百十年下來聲勢已經大不如前。募軍練兵關乎方方面面,最重要一項便是錢糧。他們在平遙雖然橫徵暴斂,所獲卻甚微,與所需的龐大軍資相比不過杯水車薪……”
“所以他們指使河間雙煞這種江湖敗類劫掠鏢銀,一來貼補軍用,二來剿殺江湖人士消除地方隱患,三來可使江湖局勢越發混亂各方廝鬥不休,果然是一石數鳥的好計謀!”唐洋介面道:“此事難就難在我們雖然洞悉這陰謀,卻無法置身事外,偏偏又無破局良策。”
趙禹也低頭沉吟起來,第一次感覺到江湖朝堂結合起來的可怕力量。單單這個陰謀,他們便匯聚三方資訊才能洞徹,想要破局卻還無從著手。他們雖可以公開這個陰謀,但明教聲譽在江湖上委實太差,非但不會有人相信,反倒會暴露出自己這一方的蹤跡,完全墮入對方陷阱中,於事無補。
“要破局,首先要使真相大白,其次還要保住平遙城那些江湖人士的性命,讓他們將此事傳揚出去。這兩點,全都不容易做到。對方實力強大,且將那一干江湖人士完全蠱惑住。而我們則人單勢孤,只能隱在暗處……”劉伯溫也嘆息道。
沉吟了良久,趙禹的眸子驀地一閃,說道:“隱在暗處都是一個優勢,敵人不知我們有多少實力,安排計劃難免會有失偏頗。他們在平遙城佈下殺局,我們大可不必按照他們的心意行事,只要將那些江湖人士引到開闊地界,適時製造混亂。哪怕他們有數千之眾,都未必能將數百江湖人士一網成擒!列陣廝殺,那些江湖人士只算烏合之眾不堪一擊,但若一意逃命,情況又有不同。”
“趙兄弟有什麼好計謀?他們煞費苦心將眾人引到平遙城,哪肯讓人輕易脫網!”唐洋皺眉問道。
趙禹笑道:“那河間雙煞與我有殺子之仇,今次也是以此為藉口召叢集豪。他們想殺我,索性我就給他們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提出一個時間地點來公開與他們交手對戰。只要單反還有一絲血性,他們就不得不答應!”
“萬萬不可!”莊錚等人還未及開口,周顛已經跳出來大聲反對,看他表情之急切,彷彿趙禹是他至親之人,不忍讓其以身涉險。
常遇春也疾聲勸阻道:“那河間雙煞成名數十年,武功之高強,根本難以猜度!趙兄弟千金之軀,怎麼能以身犯險!索性我們將這陰謀公諸於眾,旁人愛信不信,縱使死了也與人無尤!”
見眾人都一致反對自己的提議,趙禹苦笑道:“我再如何自大,也不敢篤定自己就能勝過那種成名數十年的江湖前輩。不過,眼下除了這個法子,還有什麼辦法能將一干江湖人士誘出平遙城?只有將人誘出平遙城,我們才能爭取到一絲主動,而不是被動等待梁家大軍兵臨城下!”
劉伯溫尚能保持幾分冷靜,沉吟道:“若僅僅只將人誘出城外,不過是逼梁家大軍提前出動,兩下交戰我們仍然無法佔據太多優勢。除非另有奇謀……”
趙禹點頭道:“不錯,所以由我孤身將人誘出城,同時將梁家大軍引出來。而貴教精銳則趁此時機潛入那守備空虛的梁官堡,只要鬧出一個大大騷亂,讓梁家大軍不明底細顧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