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都束手束腳、拖拖拉拉的蹩腳郎中,則更好似脫胎換骨儼然成了醫道大國手,治療什麼病症,皆都藥到病除。胡青牛那醫仙,比起他師父來,本領須還差得幾分。可惜那莫百草名為百草,竟真要學神農去嘗百草,多年前誤服毒草不治身亡。”
“眼見到他們三個這般驚人的進步,大家才曉得明教這番是得了怎樣大的機緣。而那位老人家在一年之後,終於因為舊患難愈,加之同時教導這三人,心力交瘁而死。他臨終前嘆息道,自己資質愚鈍,門派裡所學的傳承,不過十之一二,其中大半,或是早已失傳,或是毀於戰禍,卻難再重現人間。”
趙禹聽到這裡,心中驚詫莫名,咂舌不已,暗道這個隱世門派竟然如此了得,不過十之一二的傳承,便造就了兩位一流高手並一位醫道聖手,真不知全盛時卻是怎樣一副興盛模樣。他原本對自己現下所學已經頗有幾分自傲,待聽完這一樁明教舊事,心中些許驕傲,頓時蕩然無存。天下之大,確是無奇不有,知得越多,越明白自己的淺薄,任何狂傲自負,皆是坐井觀天、固步自封的愚蠢可笑舉動。
韋一笑也一臉感慨嘆息道:“天下奇人異士,多如恆河之沙,便得一兩手出色技藝,卻也算不得什麼足以狂傲的資本。”
感慨過後,他又轉回先前的話題,繼續說道:“楊逍與範遙這兩人的武功,看似不成套路,實則卻皆有各人的特色,皆是涉獵良多,既博且精。楊逍的武功,教主也見識過,一旦施展起來,飄逸流暢,哪怕是兇險至極的生死搏殺,也能顯得行雲流水般寫意無比。而範遙與楊逍比起來,博雜之處猶有過之,一套掌法中變化多端,令人目不暇接。最令人驚歎的是,他的招式之多,似乎無窮無盡。記得謝老三初入明教時,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對逍遙二仙年齡不大卻位居法王之上也分外不滿,便與範遙鬥了一場。兩人這一戰,從日出一直到日暮,謝遜的武功且先不說,單講範遙,他惡鬥整整一天,竟沒有重複用過一招!”
趙禹聽到這裡,臉上亦流露出驚詫之色,才明白眾人交口稱讚範遙武功博雜,竟然博雜到了這種地步!
“兩人鬥這一場,到最後,卻是謝老三被範遙層出不窮的新招磨得徹底沒了脾氣,拱手認輸。到最後他忍不住問了範遙一句,你這套掌法到底有多少式?”
韋一笑講到這裡,卻賣個關子,笑著問向趙禹:“教主可知範遙是怎樣答的?”
趙禹思忖片刻,說道:“兩人惡鬥這麼久,少說也過了幾千招吧。天下再繁瑣的武功套路也不可能有幾千式之多,我猜範右使這套掌法卻是隻傳精義,未有形招。”
韋一笑對趙禹豎了豎大拇指,說道:“教主的武功造詣和認知,真是強了太多。可惜當年我們卻無這等認識,卻是被範遙那答案唬了許多年。他回答道,單以招數論,這世上還未有人能逼得他黔驢技窮,便連陽教主都不可能!”
趙禹聽到這答案,心下卻有幾分瞭然,又仔細揣摩了幾番自己學自苦頭陀的那些武功路數,果然發現一絲以往忽略的問題。這些武功路數,招式之間雖然搭配巧妙,但更多的卻是傳承的一種更深層次的變化,而非簡單拘泥於固定招式。以前他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學來之後隨手用來,隨著武功日漸高強,對於早先所學的武功招式卻很少再仔細咂摸。
這番得到韋一笑提醒,趙禹再仔細揣摩一番,才曉得自己真是足夠幸運。蒙學之初,便未被一些固定的招式套路限制住,打下一個隨心所欲的基礎,這樣在以後才能將所學盡數融會貫通,卻非拘泥於一家一派,守成不變。一時間,對算得上用心良苦的苦頭陀也越發感激起來。
他皺眉道:“聽蝠王這般講起來,似乎你懷疑那苦頭陀便是那逍遙派的傳人?”
韋一笑點點頭,說道:“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