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他一眼,頓時讓朱棣引以為傲的定力全線瓦解崩塌。
朱高熾還沒反映過來怎麼回事,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體重重倒在草地之上,被朱棣壓了個嚴嚴實實。
“不……父王……”朱高熾剛一開口,唇瓣再次落入朱棣的口中,未出口的話語只能生生吞回咽喉,轉換成陣陣讓人血脈噴張的呻吟。
朱棣不管不顧,有些心急的扯開朱高熾的衣衫,撩起他的長袍。
朱高熾一驚,理智頓時回來了一大半兒,眼疾手快緊抓住他的手:“父王,不能……”
“為何不能?”朱棣挑挑眉,反手將朱高熾的手腕扣住,掌控在自己手中,身體向下一壓,成功將他的手腕舉高至頭頂。膝蓋順勢抵進他雙腿之間,頂上胯間的寶貝肆意磨蹭。
“唔……”身體最脆弱的部分被頂弄摩擦,原本僵直著身體想要反抗的朱高熾頓時覺得力氣被抽走了一半兒,不自覺的悶哼出聲,卻在聽到自己的聲音之後立刻咬住唇瓣將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嚥了回去,佯裝生氣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快起來!大白天的,你就不怕人看見?”
“這荒郊野嶺的,除了我們誰還會來?”朱棣邊說邊趴在朱高熾身上,俯身去親吻他的唇瓣。
朱高熾偏頭躲開,他的唇正好落在他的耳垂之上。
朱棣輕笑一聲:“原來你喜歡父王親吻這裡……”
“父王!”朱高熾氣結,轉頭瞪著他,恨不得將他那張笑得陽光燦爛的俊臉一拳頭打到天邊去,“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應該回大營去商量攻打真定的計策……”
“那事不急,將士們打了兩天的仗都辛苦了,讓他們先好好休息休息。”朱棣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舌尖兒劃過他敏感的耳垂,引起他陣陣輕顫。
慾望的火苗迅速以燎原之勢席捲他的神智靈魂,柔軟而纏綿的呻吟至他唇中毫無掩飾的輕逸而出。
朱棣俯□,再次吻住他的唇,將那呻吟盡數吸入自己口中。朱高熾環住他的脖頸,不由自主躬起身,讓兩人的身體更加貼近,閉上眼,享受著這久違的溫存。
當朱棣托起他的腰身,緩緩進入的那一刻,朱高熾看到萬里無雲的蒼藍天際,純粹而高遠,如同他們的愛情,沒有一絲雜質。
儘管天大地大,可是此時,在二人心中,除了彼此,再也沒有他人。也惟有在此刻,兩人才真正相信,經歷生離死別的痛楚,老天竟然又讓他們在一起了。
朱棣擔心自己的急切會讓他吃痛,輕柔的吻落上他的眉宇睫毛,配合著自己□律動的節奏一點點向下,經過他挺翹的鼻樑,殷紅的唇瓣,光潔的脖頸,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身體太久沒被開拓,敏感得如同嬰兒,朱棣的吻每遊走一個地方,便在那處輕而易舉的點燃讓人慾罷不能的火苗。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每一根血管,似乎都因為有他的存在而毫無顧忌的舒展開來;就連耳畔的微風,臉側的青草,山谷的野花,都因為有他的存在而變得格外美好。
自己真傻。失而復得,是怎樣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悅?他之前怎麼就忍心將這種喜悅生生捏碎呢?
還好,還好……
父王,還好你還在,還好你沒走,還好你一直在原地等著我,還好……我回來了……
山風陣陣,撩起足有半人高的青草隨風搖擺,如同屏障一般,將草地上兩具緊緊交纏的身影護了起來。
從壓抑到高昂的喘息呻吟,和著這風聲,奏成美妙絕倫的雲雨樂章,在山谷間繚繞飄散,久久徘徊。
大概是朱高熾不在,禁慾了太久,朱棣似乎是想把這三個月的份一次性全補償回來,足足要到日落西山,晚霞炫彩,才意猶未盡放過疲憊不堪的朱高熾,讓他躺在自己懷裡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