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樓裡只剩下楚君一個人。本來她還不知道同事都散清了，是辦公室助理小明告訴她的。

「楚小姐，」小明說，「有一位先生找麥可-」。

楚君抬起頭來，「她的辦公室在那一邊。」

「麥小姐今早根本就沒有回來。」

「她的秘書呢？」

「都走了，」小明說「整個寫字樓只剩我同你，楚小姐。」

楚君抬起頭來一看，可不是，已經一點半。

小明若不是等她離去好關門，相信也已經走掉。

「你同那位客人說，我們已經打烊。」

「是。」小明退出去。

楚君不想惹麻煩，雖說是同一間公司，黨不止組。你幫人，人卻以為你搶生意。尤其是麥可。氣勢與外形都似一隻花豹，唉唷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君收拾檔案，取過外套，準備下班。

偌大的寫字樓，一個人也沒有，倒也難得。以往總有些趕功夫的同事留下來。

她一路走，一路穿外套，有一隻袖子套不進去。忽然有人幫她把方領提一提，楚君便說：「謝謝你，小明。」

那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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