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定會再見的。”
戰箏暗道你們凌雲山莊還不神秘啊?平日裡露面的頻率比天生門都低,即使四大門派那邊都鬧翻天吃大虧了也不肯伸個援手,乾等著看好戲,屬你們凌雲山莊最心黑。
不過她嘴上仍是說得很中聽:“我只是江湖的無名小卒,在此之前根本沒有奢望過能親眼目睹落月公子的風采。”畢竟你什麼風采我都不關心呵呵。
當然,最後這一句吐槽不能讓他聽見。
“姑娘謬讚,且姑娘也未免太謙虛了,如果以姑娘的身手都能稱作是江湖小卒,恐怕這江湖上也就沒什麼高手了。”
她斜著眼睛瞟他一眼:“你知道我什麼身手啊?你又沒跟我交過手。”
說時遲那時快,她話音剛落便覺眼前虛影掠過,竟是他毫無徵兆地對自己出手了。
不過戰箏當然也不是吃素的,電光石火般兩人已過了數十招,但她沒有下狠手,因為她知道,凌夙也同樣沒有。
無非是在試探彼此而已,點到為止。
最後是凌夙先行收手,他後退一步穩穩站定,狹長雙眸隱含欣賞之色。
“這下你我就算交過手了?”
戰箏覺得有些好笑:“須知你連我姓甚名誰都沒問起過,說切磋就切磋,這可不是凌雲山莊的待客之道吧?”
“我若現在問起,還來得及嗎?”他俯下身,令自己視線與她平齊,微笑著重複,“敢問姑娘芳名?”
真名自然是不能說的,編得太離譜也不合適,戰箏不過片刻遲疑,隨即坦然答道:“我叫鄭盞。”
如果風墨在場,恐怕又要吐槽自家少主不走心了,直接名姓顛倒算怎麼回事?
“鄭姑娘此次是獨自前來凌雲山莊的麼?”
“不是,我帶著組織來的。”
他略顯好奇:“什麼組織?”
“殺生門。”
凌夙似有些忍俊不禁:“殺生門?聽起來很有指向性啊,莫非鄭姑娘與魔教有深仇大恨?”
“那倒沒有,但殲滅魔教人人有責嘛!”她嚴肅認真一揮手,“我想借此機會學習經驗擴大組織,跟隨楚莊主的腳步不斷前進,為江湖的和平做一份貢獻!”完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凌夙注視著她,眼神若有所思:“你當真覺得魔教十惡不赦?”
“……哈?”
“我的意思是,人在江湖,本就難辨正邪,我們眼中所看到的、耳中所聽到的,未必就是真相最初的樣子。”
戰箏訝然,平心而論除了天生門內部成員,她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幫魔教辯解,而且這個人還是凌雲山莊的莊主義子。
再淺顯不過的道理,因為大多數人拒絕承認和麵對,最終也難免化作荒唐之論。
想到這裡,她的語氣柔和了一些:“現在能像凌公子這樣透徹看待問題的江湖人,著實不多了。”
“可能在他們眼中,我也是個異類吧,但是……”他忽而勾唇一笑,“誰在乎。”
這一笑風華絕代,更多了幾分凌然傲氣,直教人轉不開視線。
戰箏於心底嘆息,這還真是個不簡單的男人呢,至少這一刻,她是看不透他的。
“凌公子是聰明人。”
“鄭姑娘也是聰明人。”
她笑了:“你這麼評價我,就說明沒有把我當成是小姑娘,對於這點我還是挺高興的。”
“從見你第一面開始,我就沒把你當成過小姑娘。”他從容應道,“畢竟我是不相信的,一個小姑娘會有那麼特別的氣場。”
她當即反問:“什麼氣場?”
“若我沒猜錯的話。”他不緊不慢道,“鄭姑娘是殺過人的。”
這話聽上去倒像是試探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