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又開始鬼話連篇了!”忍不住笑開來,連帶丟掉剛剛才為他的心疼,“你正經一點啦!誰想要那煩人的東西?我只是捨不得那間咖啡館啦!”以後恐怕再也喝——哦,是聞不到那麼香的咖啡了,“害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再敲某人竹槓!”扼腕哪!
“嗨,我看你皮在癢才是!”空出一手,狠擰一下,“問完了沒有?我餓了耶!”
“不要動手動腳!”死命地丟開在身上亂遊的大掌,“我還沒問完呢!”
“好,那可不可以請您問快一點?”他可是很不經“餓”的。
“我問你,你到底為什麼無條件把鳴遠給她?”好奇心重得確實可以壓死一隻貓。
“誰說無條件?”忍不住翻翻白眼,“我又不是白痴兼傻瓜。”
“什麼條件?”難道是那枚狄家傳家鑽戒?
“一句承諾。”輕描淡寫,卻知他的小女人絕對會好奇到底。
“啊?快講快講!”其實心裡早明瞭了八九分。
“不講。”講可以,可也要有條件的。
“為什麼?”
“我‘餓’,沒力氣。”無賴地笑,笑得無賴。
“討扁呀?”差點聽得吐血,關鍵時刻,竟敢給她及左言右?“我是‘餓’啊,沒力氣。”索性癱躺下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好,你休息吧!”也掉轉頭,將自己從無賴懷中脫身出來遠遠撤離,三個月的委屈湧上心頭,見了面什麼也不解釋反而戲她?哼,天下哪裡有這樣便宜的事!
“生氣啦?”湊過來,小心察言觀色。
“我生氣?哈哈,我高興著呢!”揚頭長笑,用被單緊裹住豐軀,不理他!
“我講給你聽,好不好?”哦喔,壞事了。
“不用講啦,我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你姑娘說來聽聽。”忙擺出虛心求教的樣子。
“告訴你的朱大美人,讓她乖乖等你幾日,好讓你回來同我一刀兩斷啊。”故意弄擰他意思。
“咦?你怎樣掐指算的?好準喔。”涼涼地小心煽風,靜待火起。
“你去死啦!”再也忍不住,一把抽出頭下枕頭丟過去,“好,咱們一刀兩斷!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這就走,行了口巴?”淚,再也忍不住地潸潸落下,“嗚,我嫁給你算什麼?嫁了,我沒了自由身,可你呢?依舊是什麼黃金‘單’身漢,是什麼‘至今單身’的大總裁,是時刻有美人陪伴的深情男!嗚,我算什麼……少摟我啦!我走成了吧?我不礙你眼成了吧?”拳打腳踢,拼命捍衛自己的領地。
“海蘭,對不起,我不好!乖,不哭了。”知道事情搞糟了。再怎樣堅強的小女人,也會有心思脆弱易碎的那一刻。
“你、嗝!你管我!”哭得打嗝起來。
“我怎能不管你?”硬將扭動不停的小女人摟進懷中,在她耳邊低語,“誰叫我愛你!”兩年來,第一次向海蘭明白表明真情。
“我不要你管啦!嗚,放開!誰叫你愛我——愛?”吸吸鼻子,揚起汪汪淚眼,求證。
“是,我愛你!愛你一生一世!這輩子只愛你海蘭一個人!”他俯在她耳邊大吼。
“呃——”揉揉幾乎被震聾的耳朵,海蘭沒有氣地也大聲吼回去:“你這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耳聾!”伸手將丟在一旁的枕頭拉回來,重新塞回頭下,“睡啦!”嘻——他說了耶!
就這樣?狄雲濤一陣無語。虧他想了那麼多的美麗感性畫面!海蘭既沒有感動而泣,更沒有撲到他早已大張的懷裡狂吻他!天哦,怎會這樣?扁扁嘴,也吸吸鼻,“海蘭,你真聽清楚了嗎?”
回答他的,是海蘭甜甜的睡顏。
“海蘭——”不死心地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