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涼。
抬手摸上了冷若的脈搏。
自己病痛纏身時,久病成醫,也熟讀過幾本醫術。
可是,若兒並無中毒跡象,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抬眸,看向冷若的慘白的面容,心中一痛。
拉起衣袖擦去她額上佈滿的冷汗,聲音焦急道:“若兒,若兒,快醒醒,快醒醒……別睡了,快醒醒……若兒,快醒醒……”
躺在他懷中的冷若,面色越發慘白,額上的冷汗,將將擦去,又敷上了一層。
昏睡著的冷若緊咬著下唇,絲絲血跡順著唇上流出。
容清看著又是好一陣心疼,急忙掰開她的唇齒,將自己的手背放到了她的口中。
牙齒入肉,一陣疼痛傳來,容清緊鎖著眉頭,面上溫柔依舊,手輕柔的拍打著冷若的身子,讓她將身體放鬆。
在她耳邊溫聲的低喚著:“若兒,快醒醒,不能再睡了,快醒醒……該醒醒了……”
朝雲側眸目光深沉的看了眼面色慘白的冷若一眼,隨之看向容清。
一把挑開了簾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幽見此問道:“誒……你要去何處?”
朝雲沒有說話,只是握住劍身的手越收越緊,腳上的伐子又加快了幾分,轉眼便消失在幽的視野中。
幽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一怔,挑簾看向馬車內,入眼的場景讓他愣在當場。
急道:“若兒,這是怎麼了?”
若兒?容清目光幽深的看了幽一眼,抱著冷若的手,漸漸收緊,未再說話。
幽見此,氣道:“問你話呢,你為何不答。”
容清面無表情,淡淡的掃了幽一眼:“你問我,我便要回答不可了嗎?”
話落,幽一哽,心中氣結,拳頭緊握,全身顫抖,一副快要火山爆發的模樣。
一道尖細、有些女裡女氣的聲音插入。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琰王府的世子爺啊……”
他說著回去看向身後的那個小太監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給咱家好好的長長眼,看看我們天祁朝的琰王世子爺架子到底有多大,這都到了宮門口了,還一直駐足在這馬車之上,也不下車……莫不是我們這位世子爺是想讓皇上親自來請他不成?”
話落,劉義身後跟著的兩名小太監都忍不住低低的笑著。
諷刺的話語傳來,容清從劉義初初開口之時便聽出了他的聲音。
如玉般的手,挑起簾子和幽順著迎面而來的人望去。
便見劉義手臂上搭著拂塵,身後跟了兩名十五六歲、低眉順目的小太監,緩緩走了過來。
容清面上附著面紗,面帶歉意道:“劉公公實在是抱歉,並非容清擺架子不進宮面聖……實在是……是……”
他有些語頓,微微低下頭看向懷中的冷若,劉義也順著他的目光向他懷中往去。
不等容清開口,劉義問道:“這……其貌不揚的這位,莫不是那神醫?”
容清點了點頭。
劉義:“看神醫面色慘白莫不是途中出了什麼亂子?”
容清點頭應道:“若……”
似是還沒接受冷若神醫這個身份,輕咳了幾下道:“神醫來的途中突然,本來只是在軟塌上小歇片刻,後來不知為何陷入了昏迷……容清也正在為此事犯愁,故此,馬車才一直停在宮門口,才未進宮面聖,萬望公公待會兒在皇上那裡多替容清美言幾句……”
抬手從袖中掏出一個模樣精緻的錦盒遞了過去。
劉義見此,面上一喜,接過了錦盒,開啟一道細小的縫,盒內劉光閃爍,劉義僅瞄了一眼,便頓時變得眉開眼笑、好不歡喜。
抬眸看向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