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斂了斂有些失神的面色,無聲的道了一句:妖孽。
郇玉卻是從她的口型中讀出了她的話,笑的越發明豔。
冷若怒瞪了他一眼。
郇玉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
姓李的男子看著他們生死邊緣還在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的二人,心中氣結。
這兩人真他孃的是人嗎?性命握在了別人的手裡,還能這麼自然的談笑風生,簡直是他孃的異類!
他眼神一冷,剛想發號施令,將這幾個射殺,何東流從冷若與郇玉的身後緩緩走了出來。
郇玉和姓李的男子,始料未及,將視線全都都聚集在何東流的身上,看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誰也沒注意到冷若嘴角劃過一抹得逞的笑。
只見何東流走到離那群黑衣人不到一米的距離突然停了下來,抬眼看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姓李男子,顫聲道:“李……李逸,這些不是你殺的吧!?……一定不是你殺的吧,你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生性善良,又是一個先生教出來的同門師兄弟,你的性子我最是瞭解不過,你連街上那群素不相識的乞丐,遭人暴打之時,你都會憤憤不平為他們出手,你怎會是殺了這麼多人的惡人呢,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話還沒說完,李逸暴怒一聲制止了他,一把抓起他的領子道:“何東流,你他孃的在著裝什麼善人,從小到大,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同門師兄弟……呵呵,那個老不死的心裡就只要你,什麼都教給你,而我呢,呵呵……打從我入五歲之時,拜他為師那會,那個老不死的看見我的第一眼就說我心術不正,不願收我為徒……我若不裝的良善些,讓你為我說話,那個老不死的自命清高,願意收下我嗎?”
“你,你怎麼能這樣辱罵先生呢?”何東流抬在半空中的手,抬起放下好幾次,還是沒嚇得去手。
“我辱罵了又如何,何東流你來打我啊!”李逸面上有些扭曲,將臉湊到他的面前“來呀,有種你來打啊!你這懦夫。”
何東流被李逸扭曲、癲狂的表情嚇的直往後縮去,“我,我……”
“你,你什麼……何東流你他孃的孬種……你他孃的瞧瞧你這副偽善的嘴臉,嘖嘖……多噁心啊……那個老不死日日在興化鎮那群愚民面前誇你是興化鎮第一聰明人,未來的狀元郎,你瞧瞧你這個樣子,聰明人,狀元郎……呵呵~何傻子這天下人,豬狗當上那第一聰明人、當上那狀元郎,你都不配!”
“我,我……”何東流被李逸那扭曲猙獰的樣子嚇得直往後退,也不敢與他對視,一股腦的將腦袋壓的低低的。
李逸一把抓住他腦袋強迫他跟自己對視,“你他孃的給老子我閉嘴,我告訴你外面的那群人都是我殺我……何傻子,不是在找你的那個小書童和武師嗎?”
何東流急道:“你是不是知道,小書和劉先生去哪兒?”
李逸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帶血的錢袋,放到何東流的面前:“呵呵~你這般聰明,猜猜看,你那書童與武師去哪了?”
看著那帶血的錢袋,何東流的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他楞楞的看著眼前的錢袋,嘴唇輕顫,似是有什麼東西哽噎在喉間,不上不下的,心中酸澀難當,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你為何要殺他們,為何要殺他們……”
李逸冷笑道:“為什麼不是因為你嗎?”
何東流他楞楞的看著李逸,眼中的淚水不斷的順著眼角滑落。“真的是因為我嗎?”
李逸癲狂的大笑著:“當然是因為你了,縣試,府試,院試,鄉試你皆是榜首,若你當上了狀元郎……那我呢,我該如何回去面對興化鎮的父老,我也想當狀元郎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瘋了……你簡直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