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啊?你放心,我沒有惡意,大家都是農村來的,我只是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的。”
聽王立紅這麼一說,看他樣子也不像什麼壞人,言語也挺真誠的,這個滿臉滄桑的大叔才慢慢開口:“孩子他媽現在生病了,已經拖了兩個多月了,醫生說再這麼拖下去就很危險了。我們現在急需要錢去給她看病,但是老闆不結工資,還說我帶頭鬧事,找人把我們爺倆打了,轟了出來,我……”
大叔說著說著,情難自控,傷心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他身邊的年輕人趕緊安慰道:“爸!別難過了,我們再想辦法吧。”
聽他們這麼一說,王立紅心裡的火一下蹭蹭蹭的冒了上來,在心裡怒罵道:“靠!又是一群拖欠農民工工資的王八淡。這群混蛋就tm應該拉去彈老二,一直彈到死為止。”
“大叔!大嬸兒得了什麼病啊?”王立紅關心的問著。
“哎,醫生說是肝癌早期,如果在不治療,可能會變成晚期。”男子語氣滿是無奈何焦急。
王立紅一聽,惋惜的說:“哎,為什麼這些病,都是發生在窮苦人家的身上啊?”
“大哥!你們住在哪裡?要不我們先送你們回去吧。”王立紅善意大發,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丟下他們不管,看看自己能夠力所能及的幫點什麼。
“不用了,我們住的很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男子見王立紅這麼客氣,趕緊揮手拒絕,本來就是素不相識,也不想麻煩別人。
“沒關係,近的話,我們順路送你回去一樣的。”王立紅執意要鬆鬆他們,覺得至少自己為他們做點什麼吧。
幾番爭執,男子拗不過王立紅的盛情,極其勉強的說:“我們住在西頭堡。”
王立紅一聽,心裡驚訝了:“西頭堡!那你還說近,開車估計都要一個小時呢,你還說走路回去。那走到什麼時候啊。”
“小雅!我們送他們回去吧。”王立紅對身邊的韓雅說,言語中有種傷感。
韓雅喜歡王立紅的善良,笑著答應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韓雅把車開過來的時候,男子和他兒子看著韓雅的保時捷,目瞪口呆,他們可能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能坐上這麼好的車。
“小夥子!我們身上太髒了,你們這車麼好,我們還是不坐了,謝謝你們的好心。”男子見自己一身泥塵,實在是不好意思上車。
“大叔!沒事,走吧。”王立紅見有他們這麼客氣,知道那不是客氣,那是一種自卑,於是大大方方的將他們往車上推。
上車前,爺倆小心翼翼的,用力的了拍打了身上的灰塵泥土之後,才慢慢的坐了進去。坐在車裡的時候,就跟上幼兒園的小孩子一般,做得端端正正,不敢亂動,怕自己把這輛車弄髒了。
在路上,王立紅跟他們聊天理解到,這個男子叫陳紅光,今年五十歲了,旁邊的年輕人是他的兒子,叫陳財福,老家是陝北農村的。來金城市打工還不到一年,一直都是在工地上做水泥工。
到了陳紅光的家裡,王立紅更是心酸了,用家徒四壁,一窮二白來形容他們的居住環境都不為過。
他們租住在這鐘,一百五十塊錢一個月的簡陋出租房裡,房子除了通水通電之外,還有兩張床。一個特別簡陋的洗手間,還是和廚房連在一起的。
床上,躺著他的老婆,蒼白蠟黃的臉上,沒有血色,一看就是那種久病之人。
在陳紅光家裡,王立紅又跟他聊了好久,瞭解到它們家境環境確實不好。自從他老婆查出這個病以來,所有的錢都花光了,親戚朋友該借的都借遍了,實在是沒錢了,只好把她從醫院帶回家來調養。可惜他老婆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不能拖延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