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破屋子,也不願去侍奉其他神靈,足見你並不認可這個時代的很多事情。”
姬莉雅面無表情。
阿蒙迪繼續說道:“成為僭主前的幾十年,我演了上千部觸手戲,沒日沒夜的和那些不可名狀的怪物們打著交道。真是可笑,在愛菲都剛剛誕生之際,沒人見過什麼不可名狀的怪物,那時候的愛菲都人還喜愛著鮮花和草地,可看看現在”
阿蒙迪指著城市裡的陰影說道:“現在的愛菲都人迷戀著財富和那些瘋狂的幻想,那些平凡的事物已經不能讓他們快樂了,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叔叔喜歡侄女,外甥喜歡小姨,哼哼哼哼”
說著,阿蒙迪怪笑起來。
那笑聲停在姬莉雅耳中,不知為何讓她有些不寒而慄。
她看著僭主阿蒙迪,無法想象這些話竟然是從他,這位愛菲都的執掌者口中說出來的。
“可他們越是離經叛道,就越是恐懼。越是恐懼,淹神和財富女神的爪牙便無處不在,如此迴圈,造就瞭如今的愛菲都,愛與美之神的地盤?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如今愛與美早已經不在了,現在的繆斯,只是一個躲在淹神軀殼內苟延殘喘的偽神而已。”
姬莉雅看著大段大段獨白的阿蒙迪。突然意識到他為何要跟自己說這些,或許只有她才能理解這份不可逆轉的落寞。
“你和我說也無濟於事”
姬莉雅輕聲說道:“這都是愛菲都人自己選擇的,如果繆斯註定衰落,就算你是僭主,也是無法挽回的。”
“不!!”
阿蒙迪卻陡然激動起來,他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一揮手,厲喝道,“絕不!!”
姬莉雅被嚇了一跳。
但阿蒙迪反應很快,他立刻收起了那份猙獰,重新恢復了優雅,他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說的也沒有錯,繆斯的衰落是愛菲都人自己選擇的結果,但事在人為,如果人可以讓繆斯衰落,人也可以讓繆斯復活,而這,正是你在這裡的原因。”
“我?”
姬莉雅困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在這裡的原因?”
她不解的說道:“我就是一塊石頭,我怎麼讓繆斯復活呢?”
千辰躺在地板上,心臟在無規律狂跳,血液在血管內左衝右突,灼熱感不斷侵蝕著他的思維,他使勁的晃動著腦袋。
先前姬莉雅將他拖離了舞臺,此刻舞臺卻莫名其妙的飛走了,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他翻身想要爬起來,周圍卻有幾個金甲武士將他團團包圍,他們手持鋒利的武器,一臉肅殺的圍在他身邊,盯著他。
想來他在舞臺上的表演已經暴露了身份,這些愛菲都的衛兵絕不會將他當成普通演員來對待。
千辰顧不上這些武士,那無形的共振猶如頭頂懸掛的利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恐怖事件。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想要找到姬莉雅,快點帶她遠離這片是非之地。然而他剛一動彈,那些金甲武士就齊刷刷的伸出武器,將他攔在原地。
“請你呆在這裡。”
一名金甲武士說道。
“你們不怕火嗎?”
千辰努力的讓自己的口齒清晰一些:“三陽灣荊棘之地快點逃走”
回答他的是齊刷刷上前一步,更多的武器幾乎將他圍困的動彈不得。
然而就在這時,有人說道:“行了行了,放開他吧。”
伴隨著說話聲,有人從陰影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來人正是伊維特。它還穿著那件因為表演任務而被打的破破爛爛的衣服,鼻青臉腫,頭髮亂糟糟的和雞窩一樣。
但看見它過來,那些金甲武士卻紛紛收起手裡的武器,恭敬的喊道:“肖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