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若有來日我便帶夏伶回來看你哦。”她調侃一笑,對著孟沂笙玩笑不止。
孟沂笙搖搖頭,恢復了常態,對她的話並不當真,似嘆息又似責怪她:“胡鬧,你如今羽翼漸豐,倒沒人管的了你了。”
笙歌受了二哥好處,現在也到了被他說兩句的時候了,笙歌點頭如小雞啄米,既理解又接受,責罵兩句也未有不可。
話說回來,雖說笙歌擅自做主開舞樓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很難接受,也不知如何與紅袖舞樓的老闆扯上了關係,可畢竟是親妹妹,平日一直在外難得與家人一聚,如今開口的責怪卻成了嘆息與寵溺。
“這不是有二哥管得了麼?”笙歌貧一句嘴,笑道:“既如此,也勞二哥請大哥與小三子一起在開張之時會面。新店開張,總得有貴賓捧場不是?”
孟沂笙當她童言無需計較,開店也不過一時頭腦發熱,含混回她:“有空去。”
笙歌知道目的達到,勝利一笑開了房門馬上走人,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裡,聲音卻清脆悅耳飄蕩在風中:“多謝二哥!”
第二十三章 入骨相思
紅袖舞樓進入關鍵修繕時期,笙歌在相府裡吃了睡,睡了吃,好不悠閒。她之前花了大價錢才把留香閣買來,不是地皮有多貴,而是裡面各個女子的賣身契實在貴的咋舌。她選了一部分不錯的留下,又選了一個聰穎些的跟在身邊,令其當貼身丫鬟。不是為了伺候,更多的是通風報信,有重要的事則進相府來通知她,除此之外一般待在店裡照看人手。
這女子選的很是巧妙,名為夏伶,既不能暴露她身份,又不能打草驚蛇,要一心一意替她辦事,不為旁人買通。
是沈雙燕為她挑選出的,以前沈雙燕對這夏伶有恩,夏伶記著知恩圖報,這次沈雙燕要選個丫鬟跟在笙歌旁邊,她便自願做這份差事。
夏伶本性並不貪婪,且行事謹慎內斂,若不是碧兒無意說起似在哪裡見過她,再細細向碧兒詢問這夏伶的底細,恐怕笙歌也要錯過這次說服二哥的機會了。
這事早發生在前兩年,說起來也是湊巧。幾年前孟沂笙外出經商之時被幾個惡霸盯上,他被人時時輪換著來踩點,跟了一個月總算摸清了他的脾性。
孟沂笙在商場裡雖也練就了精明的頭腦,可要知防不勝防,那些惡霸也不是欺軟怕硬的蠢材,很快便讓這些惡霸得手。那次那些惡霸仗著人多,加之地利人和,劫走他的錢財之後因怕他報官,又連著補上了幾刀。可幸當時夏伶路過,見他渾身是血,昏迷不醒,以為是個死人,被嚇的不輕。她抖抖索索探上鼻息,還有微弱氣息,身體略有起伏。
一時之間心亂如麻,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之後,先分辨孟沂笙的模樣,不似兇惡之徒,再見他衣衫,不似貧寒子弟。想通了或許是被人劫財,這才安定下來,將他好不容易才帶回了自己臨時搭製出的茅草屋,一連悉心照料數日,他才醒了過來。
那個時候,她還叫夏如芷。在他醒來的那一刻,會因為那一雙眼眸而片刻心跳停止。
在他醒來的那一刻,也同樣看到一個忙碌的背影,略微單薄,卻在見到他醒來剎那驚喜無比。而他當時,回憶起自己所發生的種種,半晌,只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她。
在最初最初,他是以為她救他是有所圖謀的。他在生意裡浮沉許多年,做任何事首先考慮的是利益,而這種情緒一直縈繞在心頭,每當看到她的容顏,這種想法都壓在心裡喘不過氣來。她喂他藥他也只是自己淡漠接下,之所以仍會服用,他自嘲地想,哪怕是**,自己的命也在她手裡,救下他終歸也說明他對她有用吧?
她一直任勞任怨伺候了他好些天,他壓抑在心頭的想法越來越甚。有時想直接問她有什麼目的,可究竟是出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