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兵馬,再殲五千官兵。眼下,他們更加囂張,在得到了官軍敗兵手裡的大量武器鎧甲和戰馬之後,勢力已經翻了幾倍,現在已經將李系團團圍於沂州城內。”
“草賊?哪裡來的這股草賊,怎麼朕一直沒有聽說過?”李儇皺了皺眉頭,往後面靠了靠,“這訊息可是屬實?”
李璟道:“這些可不是尋常賊子,他們現在人多勢眾,再加上匯合了王敬武叛兵,再加上大敗天平軍與泰寧軍後,得到了大量的鎧甲兵器和戰馬,如今是要人有人,要兵有兵,甚至要將有將。現在賊勢已成,如果再不將其剿滅,只怕他們攻下沂州之後,他們到時會馬上席捲整個河南。眼下河南之地,連續兩年遭受旱災、蝗災和水災,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饑民。賊人只要稍一煽動,到時就能裹挾無數人馬做亂,整個河南都將糜爛。甚至,連東都長安,都有危險。”
田令孜不滿的哼了一聲:“齊國公這話怕是危言聳聽了吧,區區幾個鹽販子和一個叛將,能鬧到什麼地步去?”
李璟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區區幾個鹽販子和一個叛將?鬧不到什麼地方去?田公公可莫要忘記了,裘甫之亂,那只是一個農夫鬧起來的,結果呢?最後席捲了浙東浙西十幾州,朝廷費了多大的代價才平息此亂?遠的不說,就說鹹通十年的徐州龐勳之亂,那也不過是幾個戍卒起事而已,結果呢,席捲了半個東南,連朝廷的賦稅之地江淮都全捲了進去。朝廷派了多少兵馬,用了多長的時間才剿滅的?難道防範於未然不是更好,非要等到生靈塗炭,百姓於水火之中時,才要耗費無數錢糧兵馬去平亂?”
這話說的田令孜一時語塞。
李儇心有震動,驚聲道:“這個王仙芝和黃巢還有那王敬武,他們真的如此難制?”
“陛下,早動手就能容易一些,拖的越晚,那麼賊軍也必然勢力越大。這就如同滾雪球一般,一開始只是一個小雪團,我們隨便捏在手中,往那火盆裡一丟,他立即就化為水汽消失於無形。可如果我們置之不理,被有心的賊人拿著這雪團在雪地中打滾,那麼用不了多久,雪球將越滾越大,到最後,就算再丟到火盆中去,不說能不能拿的動,就是拿的起來丟到火盆中,也不再是火化了雪,而是雪滅了火。”
正說著,外面又有侍衛上來,在田令孜的面前說了一句什麼,田令孜的眉毛皺了皺,臉色瞬間變的有些難看。然後,那宦官將一個摺子交於田令孜,退了出去。
李璟這時已經猜測,這個摺子估計就是河南那邊的局勢了。
當下就道:“田公公,不知是何急事,若是急報,還請讓陛下過目一下的好。”
李儇也望向田令孜,田令孜這時已經無法再隱瞞了,只得將奏摺遞給了李儇。
皇帝開啟奏摺,目光只掃了幾行,就已經忍不住驚撥出聲。
“陛下,是何事情?”李璟連忙問。
李儇將奏摺遞給李璟,“齊國公自己看!”
李璟接過一看,只見奏摺寫的有些字跡潦草,十分不應該。但當他看明白內容後,才終於明白字跡為何如此潦草。
奏摺是泰寧軍節度使李系發來的,上面只寫了一件事情。草軍和王敬武軍聯手擊敗了薛崇,又擊敗了泰寧軍後,一路將他圍在了沂州城。沂州只堅守了三天,就被攻破,李系化裝成百姓才逃過一劫。賊軍洗劫了沂州以及諸縣後,沒有進入海州,也沒有進入感化軍地盤的徐州,而是殺了個回馬槍又進入了兗州。上次黃巢他們只是打了兗州東面一角,這次卻已經直接點了整個兗州後,然後進入了宋州。
怪不得田令孜也變了臉色,宋州和濟州、兗州、沂州這些地方可不同。宋州緊靠著洛陽,往西北方向到洛陽只隔了一個汴州和鄭州。更關鍵的是,宋州正處於運河之上,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