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平定了夏綏銀節度留後楊惠林,劍南西川留後劉闢、鎮海節度使李琦、義武軍楊伯玉、張佐元,收復魏博鎮、平定淮南鎮、收復成德鎮、平定淄青鎮。
憲宗十幾年的削藩之戰,在當時結束了自代宗廣德以來六十多年間藩鎮割據的狀況,很好的打擊了藩鎮勢力,使得全國至少在名義上得到了統一。可以說。正是因為憲宗的削藩才便得大唐又延續了一百餘年的統治。
要不是穆宗對藩鎮的錯誤策略,各個藩鎮很難再起。
但就算如此。當初最強勢的河北三鎮與淮西、淮南這五鎮,也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淄青和淮西被徹底平定,河北三鎮分為五鎮,到現在,也沒能真正的恢復元氣,不過是苟延殘喘。
不過自憲宗死於宦官之手後,接下來的大唐皇帝多由宦官策立,且多是些短命的。因此,這些年來,大唐中央根本沒有什麼做為,地方藩鎮又開始抬頭。
特別是如今,李璟在登州的強勢崛起,使得鎮**勢力前所未有的龐大。
田令孜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以往只知嬉戲的天子,居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現在一開口,先是要親征,這轉眼就又是要削藩,這就是田令孜,都有些茫然了。
“陛下高志,列祖列宗庇佑。陛下有德宗憲宗之志,此為大善。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眼下邊疆安定,可地方卻有些藩鎮跋扈,此正是仿效德宗憲宗削藩,中興大唐之時。”田令孜一時看不清皇帝究竟只是一時性致使然,還是說真正是一位有志明君。但不管如何,既然皇帝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正好可以利用。
借皇帝削藩之意,來對付李璟,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盧攜一聽田令孜的話,也馬上回過神來。當下立即接話道:“陛下欲削藩自然是好事,不過臣以為,河北諸鎮雖然一直擁兵自重,割據自立,不過河北諸鎮並非首先之敵。臣以為,如今要削藩,第一個要削的,實際上應當是李璟。”
李儇沒有料到盧攜這麼說,不由的怔了一下,搖搖頭。“卿所言差矣,李璟公忠體國,鎮守東海,平王敬武,復遼東遼西,功莫大焉。”
盧攜回道:“然李璟如今一人獨擁十六州之地,手握二十萬兵馬,身兼大同、盧龍、淄青、鎮國、安東五鎮節帥,此亦是事實。李璟也許以前是忠臣良將,但如果陛下不對其加以約束,此乃害他矣。”
田令孜在一旁冷聲道:“就算李璟對陛下忠心,可誰能保證李璟之麾下文武沒有異心。若是他們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擁李璟造反,李璟只怕也無法改變。若是陛下真心愛護李璟,那就不當讓這種可能出現。”
李儇沉默,他雖年青,可有些事情卻也理解。就好比當初懿宗病重,本來是立大皇子繼位。結果,神策軍左右中尉認為大皇子年長聰慧,立其為君不好控制,結果便決定立才十二歲的他做太子,然後直接把他的四個兄長全殺了。說到底,這件事情就是那些太監們為了自身利益的原因。
田令孜所說也非沒有道理,李璟也許忠君,但他的那些手下也許想立擁戴元佐之功呢?
有了這個想法,李璟手握二十萬兵馬,掛五鎮帥印,統十六州之地的事情,便不由的讓李儇皺起了眉頭。
“陛下,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如今的李璟,就如當年的安祿山哪。”盧攜適時的又說了一句誅心之言。
李儇開始猶豫起來,被田令孜和盧攜說的有些心中不安起來。
田令孜趁熱打鐵,進言道:“陛下,此時去遼東,萬一李璟身邊有那亂臣賊子起了異心,陛下不免危險。若真發生這樣的事情,臣與神策軍將士雖能拼死保衛陛下,可卻不免害了安東郡王。”
“卿要勸朕打消親征乎?”李儇不高興的道。
盧攜腦中急轉,眼見皇帝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