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振武校尉,營指揮使的準校中級軍官。而且,他還撈了一塊英勇勳章和一塊鷹揚勳章,在轉業之前,被授予了武士爵位。
轉業回鄉,臬捩雞如其它的軍官們一樣,降級使用,從六品的振武校尉,轉為文階後,改授為正七品上的朝請郎,原本是得穿淺綠官袍,戴一梁冠,持竹子木笏。不過軍官轉業,給予保留深綠官袍待遇。
上面給臬捩雞安排的新官職是白馬鎮八品鎮長,但授予正七品朝請郎散階,這是一個低配。正七品的官階,擔任正從品的官職。不過白馬鎮是一個大鎮,十萬人的規模,鎮內甚至還駐有一個團的守備軍一個團的民兵,守著津雁國道,和太行二陘山口,地位重要。
雖然脫下了筆挺貼身的軍裝,摘下了鋼盔,解下了鎧甲,換上了輕柔的綠色官袍,烏紗官帽讓他有些遺憾,不過能成為一個全鎮三萬餘戶,十四萬餘人的大鎮的鎮長,臬捩雞還是很高興的。臬鎮長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書請求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漢家名字。秦藩中如今部族人口眾多,按照規定,胡人都得剃髮,改漢姓名字。臬捩雞一直想改成李姓,可這樣的“國姓”又不敢冒然私改。最後,還是請求改名聶烈基,上面對他的這個小要求也沒有為難,直接同意了。
自改了名後,聶烈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高大了幾分。憑著這些年在軍中的歷練和文化學習,這個沙陀人竟然也把白馬鎮管理的井井有條,今年第一季度的州上考核時,得了個優的好評。
眼看著就要夏收了,聶烈基騎著跟隨自己數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戰馬往鄉下的家中返回。他穿著一件柔軟吸汗的棉布制官袍,腰間束著一條銀帶,手抖著韁繩,一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樣子。
夏收在即,鎮上的民兵們也都返家準備夏收。白馬鎮的民兵有很多,遠不止一營五百人。實際上,白馬鎮近十五萬人裡,足有總數兩成的青壯年都是登記的民兵。不過民兵也有不同,白馬鎮上的五百民兵,屬於常備民兵。一年的訓練時間至少有三個月。而其它的民兵則是預備民兵。一年的集訓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半個月。
不過夏收的季節就要到了,就算是常備民兵,只要不是戰時,這時也要解散回鄉幫忙收割糧食。這是耽誤不得的,聶烈基雖然現在是鎮長了,可他在鄉下依然還有地。那是當初官上分給他的,他轉業時,官上又分了一塊地給他。擔任縣長,又有一塊職田,還有一塊勳田,加上永業田,聶烈基現在也算是個鄉下土豪,小地主了。加上他置買的土地,家裡的土地加起來已經有三十頃地了,三千畝的土地,雖然其中職田和露田等離職和去世後是得交回的,但剩下的永業田依然有兩千多畝。
哪怕秦藩如今的制度。田賦是攤丁入畝,而且除規定的每人限量內田畝外。再購置土地,得繳納極高的交易稅,可已經完全和漢人們一樣的聶烈基卻是很在意這些土地,哪怕繳納了重稅,也置下了三千畝地。這可是傳家之地啊,許多轉業軍官們都拿著賞賜和轉業費等去辦工廠、開礦、買船、買商鋪,甚至是買債券、存利息等,可聶烈其卻最終選擇了買土地。雖然因為關外的擴疆,以及高額的土地交易稅,讓許多人都打消了置地的打算,可這卻無法阻止聶烈基。
騎馬走在寬闊的雙向六車道的津雁大道上,聶烈基對於這片土地,越發的熱愛。
他身後跟著八個青壯漢子,讓聶烈基看起來越有種前呼後擁的感覺,雖然秦王不喜官員排場,許多官員的排場舊制都被更改,鳴鑼舉牌開道等排場都大為縮減,如他這樣的小小鎮長,更不敢頂著幹。但聶烈基依然帶著八個手下,倒不是他喜歡和上面對著幹。而是這些人其實都是他的傭人,準確點說是他的合同僱傭工。
早在數年前,秦王就下過命令,取消境內一切奴隸,恢復他們的自由身。雖然這自由身恢復有些代價,需要去參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