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討伐之下,其所屬八州勢力卻如冰消雪融一般,不堪一擊。很快。錢鏐就攻破越州。而張蕤也攻破其餘諸州。董昌雖然被錢鏐所俘。但錢鏐這些同樣空歡喜一場,秦軍的迅速出擊,導致了最後果實雖然熟了。卻被秦軍搶先摘了,他甚至不敢有怨言。
面對李璟開給錢鏐的兩個選擇條件,錢鏐最後放棄了去福建做節度使,依然選擇了繼續做杭州刺史。張蕤將董昌押往燕京,就任浙江行省總督,而大太保三星中將劉尋,被任命為福建行省都督。
沒有得到浙東的錢鏐並不甘心,但也不敢用強,他轉而把目光瞄向了這次擔任了副招討使,可卻不見一兵一卒出動的浙西鎮海軍周寶的地盤。
鎮海軍也早就暗流湧動,周寶老邁,越加昏庸,不但整日沉浸酒色之中,而且還和高駢建立莫邪都一樣,也建立了一支一樣的牙兵後樓都,待遇奇高,卻都是一群跋扈遊俠。鎮海軍大將劉浩、刁頵與度支催勘使、太子左庶子薛朗等皆起叛亂,周寶急調後樓都平亂,結果後樓都卻反而臨陣倒戈,一起叛亂。周寶連夜逃離潤州,投奔常州的大將丁從實。
錢鏐見鎮海軍內訌,立即打著迎救周寶的旗號,發兵從海上攻常州。
四方亂起,被打的幾乎成了豬頭的朱溫也開始絕地反擊。
五月,就在李璟猛攻河北的時候,朱溫在丟調了除宣武外包括陝虢、金商和山南東道北部十幾州地盤後,也在汴州集結起了一支數萬人的大軍,開始內外合擊包夾晉軍。雙方在汴州城下大戰數日,河東軍苦戰不支,後勤不繼,開始撤退。朱溫這次穩紮穩打,並不激進,河東軍前後設下幾個埋伏都沒成功,最後被汴軍追擊到了鄭州邊界王滿渡,恰適大雨,河水暴漲,河上浮橋被沖垮,晉軍擁擠搶渡,被梁軍騎兵反覆衝殺,爭相渡河,死傷無數。當初李克用帶著南下兩萬晉軍精銳,渡過河的不到三千之數。幸好河東和河中兩萬援軍趕到,才保住了這支兵馬沒被全殲。
汴軍見晉軍援兵到來,也不再追擊,堅守鄭州邊境。晉軍剛剛大敗,更不敢再過汴河言戰,雙方就此退兵。梁晉一場大戰,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得到半點便宜。
被楊氏兄弟出賣了的朱溫,眼下更是傷痕累累,心中對楊氏兄弟痛恨萬分。率軍返回汴州之後,連丟了十餘州地盤的朱溫,卻沒有言敗,而是突襲了許州的周岌,忠武節度使防備不及,兵敗城陷身亡,拿下許州同時,朱溫又吞掉了原陳州刺史鹿宴弘部不少兵馬。鹿宴弘不得不逃離中原,逃往洛陽。他們八都將此時也開裂,鹿宴弘三將前往洛陽,而王建、晉暉等五將卻投奔了朱溫。不過朱溫對這五都將並不放心,沒幾天,就找了個藉口,解除了他們的兵權,然後送他們前往成都,名為前往護駕。
王建當年在戰場上和朱溫是幹過的,當時朱溫還是在黃巢的手下,而他則是在忠武節度使崔安潛的手下。他也知道朱溫容不下他,也沒多說,兄弟五個痛快的離開汴梁前往成都。一路快馬到達成都後,田令孜對這幾個許州老家的年青悍將們倒是很看重,馬上封了他們一個護駕五都將的封號,讓五人並領一支五千人的神策禁軍,成為他的心腹部將。
而到此時,河東敗軍還在回太原的半路上。
汾水河邊,河東軍營地,中軍帳中,安金全、李存璋等將領一個個都愁眉苦臉,南下之前,他們雖說也幾經挫敗,可有那個堅韌的獨眼男子在,他們一向都沒悲觀過。可現在,再回首,那個勇猛的沙陀王已經把命丟在了汴河邊上。沙陀的精銳,也損失大半。
“報!”
一道急促的聲音響過,“稟報將軍,剛收到訊息,秦軍已經平定河北!”
“什麼!”帳中一片驚呼之聲響起。
“這怎麼可能,你開什麼玩笑!”李存璋低聲咒罵,這樣的訊息太過驚人,他們出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