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李茂勳表現的那副無奈的樣子,更讓他們覺得不爽。李茂勳如果向李璟請罪服軟,丟的不止是李茂勳一個人的臉,而是所有盧龍軍將士的臉。做為一個老牌強藩,他們也是有自己的傲氣的,如何能接愛李璟這樣的一個才二十一歲的子子騎到他們的頭上胡作非為。
媯州大將高順勵也是拍案而起:“我盧龍軍兵馬九萬,豈懼區區李璟。他不過三萬人而已,而且這三萬人也不會全是戰兵,後勤輜重兵至少三成以上,算來能有兩萬戰兵已經不得了了。更何況,此戰乃是李璟在我幽州地盤,我們佔據主場優勢。咱們打他孃的,不把他李璟打痛了,他就不知道咱們的盧龍軍的厲害。”
話未落,高順勵身後站立的一員白袍青年出列,高聲請戰道:“某願為前鋒,只須三千輕騎!”
那白袍青年說完,又有兩員年青小將出列,站在他旁邊同時請戰:“我等也願一同前往!”
座中擅州威武軍軍使範興隆皺了皺眉頭,不滿的喝道:“軍議之時,豈容幾個小輩在此胡言亂語,還不給打將出去。”
那白袍小將冷眼斜視了範興隆一眼,傲然道:“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可不講排資論輩。若是範軍使有氣,儘可向李璟撒去。若不然,何不領了本部兵馬做了先鋒?”
範興隆半百年紀,盧龍老將,此時也不由氣得臉色脹紅,手指著那小將道:“這是哪家的娃娃,怎的一點規矩也不懂得?”
媯州大將高順勵起身道:“抱歉,此乃吾兒思繼,年青氣盛,多有得罪範軍使。”
李茂勳坐在那裡卻是心下暗自高興,高順勵乃是自己的嫡系部下,而那範興隆卻是幽州老軍頭,他們爭鬥起來,他還是樂的觀看的。
當下笑著對範興隆道:“範軍使有所不知,這白袍小將在媯州可是很有名氣。上次飛虎子李克用來犯我境,此子隨我兒出征迎戰,一把亮銀槍挑落沙陀兵無數。無數鴉兒軍中,手持亮銀槍,跨下銀鬃馬,當的是擋者披糜。殺的沙陀人是聞風喪膽,年紀雖小,卻已經是我幽州的一員猛將,人送外號‘白馬銀槍’是也。年青人火氣是盛了些,可本事還是好的。”
這番話無疑是在暗示範興隆年紀雖老,可本事卻不如高思繼這個小將。氣的範興隆臉色通紅,可讓他去打李璟做先鋒,他還真是不敢。
不過範興隆不敢,可其它將領卻受不得這個激。
今天這會上,媯州來的那些將領,一個比一個牛逼能吹,個個搶著要做先鋒出徵。倒顯得他們這些老將膽小怕事無能了。此時被激起火氣來,紛紛請求出戰。
李茂勳見目的已經達到,終於在李璟的壓力下,各將願意出兵,不由心下大喜。當下決定,對於李璟的敲詐勒索,還以強硬反擊。
盧龍軍一番商議,最後決定調集幽州鎮五萬大軍,分成五路圍攻會昌。
高順勵、高仲武兄弟為前軍都知兵馬使,白馬銀槍高思繼為前鋒兵馬使,他親兄弟高思詳和堂兄弟高冕為左右副手。李茂勳自領中路軍,兒子李可舉領後路軍,牙將李全忠領左路軍,靜塞軍軍使劉嶽為右路軍都知兵馬使。五路兵馬,每路一萬。
劉仁恭這個光頭營十將,則被編入了中路軍,做了李茂勳的親衛都將。雖然看似降了一級,但實際上卻是高升了。
不過李茂勳在集結兵馬的同時,也並沒有放棄與李璟議和的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與李璟對決。一面集結兵馬,李茂勳一面又將新任親衛都將的劉窟頭叫了過來,交給他一封書信,讓他再返回會昌,把信交給李璟。
雖然有些萬分不願意,最後劉仁恭還是隻得騎上馬,又一路奔回會昌。趕到會昌,離開了幾天,這裡依然是一片寧靜。鎮東軍雖然佔據了會昌城,但似乎讓他有些民驚奇的是他們居然秋毫無犯。要不是城頭上那獵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