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宗上前奉上李璟的名貼,說是沙門鎮鎮將李璟求見兵馬使,煩請通報一聲。
其中一個家丁小隊長上下打量了李璟等人一眼,輕笑道:“原來你就是那沙門鎮的新任鎮將啊,四下裡都在傳這新任的鎮將有三頭六臂,我看也不過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嘛。”
另一個家丁接道:“三頭六臂是沒有,可人家會抱大腿啊。聽說當初不知怎麼的就抱上了上任刺史和司馬的大腿,這才弄到了一個鎮將的官職。要是你也能抱上刺史的大腿,估計那鎮將的位置可就是你的了。”
看到這幾個家丁的樣子,李璟估計封彰是真的對自己印象十分的差了,要不然,不可能幾個家丁也敢如此奚落於他。不過心裡雖不快,他還是忍著火氣,上前道:“還請往裡通報一聲,李璟求見兵馬使!”
那家丁拿著名貼卻是不肯移動腳步,只是輕輕扇著貼子,冷冷的道:“封兵馬使每天日理萬機,哪是說見就能見的?我看,你們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跟我說吧,等有時機了我自會稟報封兵馬使的。”
幾個家丁的態度讓張承宗等人也早已經氣憤不已,王石更是直接怒道:“你們幾個算什麼東西,我家將軍要和兵馬使說的事情,可是你們做的了主的。”說著,就要上前打那家丁。
王石一動,張承宗幾個也都跟著上前,那家丁嚇了一跳,慌忙後退中一下子絆倒在臺階之上。等爬起來,覺得大為丟臉,當下惱羞成怒的叫著其它家丁圍了上來,一邊衝上來一邊還大叫:“該死的田舍漢兒,你當這裡是你鄉下撒野的地方嗎?給我揍,揍死幾個挨千刀的。”
八個家丁圍著李璟五人,雖然他們人多,可氣勢卻根本無法和李璟等人相比。李璟五人站在中間,話都不說一句,可那股子數次殺過人見過血的歷氣卻讓幾個家丁只敢大嚷大叫,卻根本沒一個敢真上前動手。
李璟此時也完全是一臉陰沉,他剛才不和幾個家丁計較,卻不料這幾人還真是登鼻子上臉,幾個小小的家丁居然敢圍攻他堂堂鎮將。伸手拉住要上前撕打的幾人,李璟上前一步,站到那個家丁頭面前冷笑了兩聲。
“鄉下地方出來的,不懂禮數,不知者不怪啊。你看,都是我們忘記了禮數。這樣吧,我這裡有點銀子,你們拿去喝酒如何?”
說著李璟從腰間錢袋中掏出一個五十兩的豬腰銀來,那個家丁一見到李璟手中遞來的這一大塊銀子,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五十兩銀鋌,那可是值一百匹絹啊,按他的糧餉沒個四五年都攢不下來。這個時候他早忘記了剛才奚落李璟的事情,心中想的全是這群田舍漢兒好有錢。當下連語氣也熱情了數分,謅笑著對李璟道:“李鎮將真是豪爽啊,我這就去給通報去。”
那家丁說要去通報,可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李璟手中的銀子。
李璟笑了笑,“那還真是多謝你了。”一句話說完,卻是臉色一變,握著銀鋌的手直接就猛的砸了過去,狠狠的砸在了那家丁的頭上。頓時那家丁額頭就破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這一下兔起鵲落,出乎於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你”家丁捂著頭慘叫。
“我,我怎麼了?”李璟砸了一下還不解氣,又伸腳狠踹了一腳,將那家丁直接踢翻了過去。一個小小的家丁就敢如此對他,李璟要是不拿出點脾氣來,那以後還如何在大謝砦立足?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李璟今天就是故意要打這條狗,讓封彰知道下他李璟可不是吃素的。反正和封彰的恩怨是結下了,李璟乾脆不做不休,也不打算想著和封彰再談和了。
“趕快進去稟報,如果再敢耽誤,小心將你們的狗腿全部打斷!”李璟冷哼一聲道。
正在此時,衙內一個穿著絹甲的將官走了出來,一看到面前的景像連忙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在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