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傷害。
不過雖然島上的守衛還在死撐著,但到了此時,所有人都知道,貓島的守衛們完了,他們不過是在減緩死亡的時間罷了。
“將軍,我想我們快贏了。”他笑著對李璟說。
城堡已經被開啟,守衛們倚之停靠的烏龜殼堡壘的大門被攻破了,那其它的城牆再堅固也已經失去了作用。勝利已經在握,眼下最是還有一點時間問題罷了。
“偵察都的兄弟們傷亡如何?”李維吐了幾口嘴中的泥水,有些心情沉重的問道。
李璟安慰他道:“放心吧,城門開啟的及時,弟兄們受傷的不少,不過陣亡的不多。大多是些皮肉傷外加脫力和受寒凍著,休息恢復幾天就沒事了。”
他們剛說完,鎮東海的號角聲已經再次響起,白鬍子把所有的預備隊一次性的全給投入了戰鬥中。海賊們傾巢而出,蜂擁而上,沿著街巷不斷向前推進,清洗。
那面黑色的骷髏幡在風雨中飄蕩,島上的守衛徹底的被擊敗,猶如那被鐵錘敲打的精美的瓷器。看著這一切,李璟知道貓島馬上就將面臨一場屠殺,不過他無力去管,也不想去管。他沒有參加最後的屠殺清洗,而是帶著蕭家的家丁開始尋找偵察隊的手下。
許多人都是在死人堆裡找到的,偵察都第一隊副隊頭趙江倒在一堆血泊之中,左手的手肘以下已經完全不見。身邊還倒著五六個同袍,他們都是一直在死守著絞架前沒有退讓一步,掩護著絞架前的兄弟有足夠的時間開啟了千斤閘。
第二隊的隊頭段山和隊副丁仁全身插滿了箭支倒在城牆的馬道邊,李璟以為兩人都已經不幸戰死了。當他靠近時,段山卻突然睜開眼睛虛弱的道:“他們殺了老丁!”丁仁全身中了二十多箭,其中有一箭正中左眼窩,深透顱中。
李璟親手扶段山起來,段山身上的箭並不比丁仁的少,可他的運氣似乎不錯,箭支都射在肩背和腿上。段山似乎完全不在意身上的這些箭支,竟然直接動手就一支支的拔了起來。
“幸虧老子塊頭大,平時總覺得身上的皮甲穿的太輕飄飄的,就特意弄到了一副鋼絲內甲穿在身上。找那老王頭打這副甲花了我一百貫錢,還請了十幾頓酒。當時還心疼了許久,沒有想到,這甲還真他孃的結實,這回全靠它揀了一條命。狗日的封家狗,一百貫的寶甲,老子還打算以後留做傳家寶呢,現在好了,弄出這麼多窟窿來,回去又得請老王頭喝酒才能補好了。”
李璟和李維幾個一起動手,幫段山把自己夠不著的箭支拔出來。有幾支箭射的很深,透過了兩層甲還射入了肉中,拔出來的時候疼的他直哇哇叫。
“你就該滿足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何必還在意那點身外之物?”李璟笑罵幾句,但對這個如此勇猛的部下,還是愛惜不已。“等回去了,我直接叫軍械坊給你打製兩副新甲,一外一內,絕對會比你現在的這副還好,到時讓你穿一輩子,還可以留給你的子子孫孫做傳家之寶。”
幾個人在城門樓下拔箭時,偵察都第一隊的隊正第五庶帶著收攏的幾十個手下弟兄們過來,直接拎了一個還在滴血的布袋來。
“那是什麼?”李維主動代李璟問道。
第五庶咧嘴一笑,“耳朵!”
第五庶剛剛收攏手下兄弟,順便和手下把他們身邊戰死的堡城守衛的左耳朵全割了下來。“一共五十四隻耳朵,全是左耳。這都是我們第一隊的戰績!”
李璟制止住了第五庶這個莽漢要當眾把那袋耳朵倒出來讓大家核查,以證明全是五十四隻左耳朵的打算。
“這次偵察都戰功赫赫,回去後每個人都有重賞,絕對不會虧待你們。這些耳朵就不必帶著了,扔到城下濠溝裡去吧。加緊搜尋下其它的弟兄,受傷者都立即急救包紮,戰死者也要找到屍體,要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