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打斷了我和大拿的對話。
……我聽著兩個人明顯邏輯混亂的回答感到一陣陣恐怖,我隱約記起了昨天的教學樓大火。難道昨天教學樓著火的時候裡面真的沒有人,而我們卻又是在場的……難道我們都不是人?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這時一陣陣哭聲在寢室樓下撕心裂肺似的迴盪了起來,我急忙跑到老桂寢室的視窗看著外面。幾十具用白色被單蓋住的什麼平放在操場上,三三兩兩痛哭的人群在操場上辨認著什麼……
(主人公的回憶:那是我第一次懷疑我並不是一個“人”,而“紅色血腥”的出現則再一次加深了我的這一懷疑……)
正文 Side。A3 鐵鏈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8:29:37 本章(。dushuhun。)字數:3884
Side。A3 鐵鏈
每天都沒有太多的感覺,只是看著眼前的“肉”走來走去而已。老猴最近搞到了一個女人,據訊息靈通人士透漏,此女人為建院女寢的“一枝花”——難道這些人的審美已經疲倦到了如此地步?
這女廝長一對大大眼睛,大到一根頭髮就可以完全擋住。兩腮總是泛著油膩膩的光澤下面掩飾不住的一抹猩紅。據說美洲有一種猴子,雌性在發情的時候總是會高高的撅起臀部。於是我總覺得這女人抬起她那張臉的時候是在有意發情。
為了方便這個女人發情,老猴買了一隻手機。當然,老猴並沒有把學費交齊。老猴每天打電話給那個女人,三天後老猴的手機欠了費用。於是老猴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一邊用劉大拿的手機打電話,五天後劉大拿的手機欠了費,於是大瘡立刻宣佈自己的手機丟了掉。
本來寢室是打算裝一部電話的,為了確保電話可以像保衛科長的腦袋一樣在沒危險時也可以保持安全,校方規定每個寢室押金500元。李時尚聽了立刻找來斧頭在自己的床邊釘起了釘子。並稱自己沒有錢。
——於是所有人都反對裝電話。
當時我到是有一部手機的,可惜裡面的電話簿被我不小心的洗掉了。我似乎和所有的熟人失去了聯絡,可他們並沒有失去聯絡我的方式。因為我接到了丁捷的電話,她說她很想見我。
九月的商學院似乎和平日並沒有什麼區別,這個週末的陽光很是燦爛;可誰也不知道這短暫的燦爛後面掩藏著怎樣的陰鬱。被拋棄的落葉從天空中散散的落下,與地面被遺棄的落葉混合後繼續在我的記憶中墜落。丁捷就站在女寢6號樓的一處角落的陰影裡,似乎和這燦爛的陽光沒有絲毫的關係。
丁捷一頭短髮,戴一副茶色眼鏡,上身穿一件過腰及膝的半大風衣,裡面是一件紅色T恤衫。下身是一件紫灰色的寬腿牛仔褲,脖子上繫著一條黑色的粗大鐵鏈。
“最近見到鄉下了嗎?”丁捷問。
其實自從我們的樂隊解散後,我到是見了趙鄉下那傢伙兩次的。一次是在冰大一條街的酒吧裡,他和一個女人在角落裡亂搞;另一次是在冰大一條街的酒吧裡,他和一個女人在角落裡亂搞。
“你***能不能虛偽點,怎麼一見到我就問趙鄉下?”我說。
“抱歉——最近過的好嗎?”丁捷勉強衝我笑了笑。
為了表示歡迎,丁捷決定請我吃飯,因為除了吃飯我們似乎並沒有別的可做……
午後的光線從食堂高大細長的歐式窗子中斜射進來,強烈而白色的陽光中浮滿了輕輕的塵埃。這裡曾經是上個世紀的一座教堂,高高的哥特式拱頂,裸露的框架式結構,一根根支柱猶如凍僵的白色腿骨般依然站立著,支柱與支柱間除高大而細長的窗子外別無其他,似乎是對物質世界的一種否定。
教堂成了食堂,滿足精神需要的地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