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孤單的;孤單的人常常可以成為這幅畫面的主角。
走到楊明的車前,我問楊明是不是想吐。
楊明在酒精的作用下機械的搖了下頭,然後把鑰匙遞給了我。
我開了車門,楊明扶著車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了進去,我則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上。
“你會開車吧。”楊明問,卻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怎麼知道我會開車?”
“心有靈犀。”
“我們去什麼地方?”
“江南小區。”
“怎麼那麼遠,這不是快到郊區了嗎?”
“因為‘便宜’。”楊明學著我的口氣說。
我開著車一路繞行,因為我是不想碰到城邦警察的。楊明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飛散的鮮紅色碎屑,似乎根本不為我的開車技術而擔心。
我開了很長時間,才開上了去江南的大橋。過了大橋就是江南小區,楊明就住在江南的別墅小區。我們在一座二層別墅前停了車,楊明下車開了門,她似乎比剛才清醒了許多。
“車借我,我回學校。”我把頭伸出車外。
“這麼晚你怎麼回去?幫我把車開進車庫就一起進來吧,車庫的門是感應的,感應燈在那串鑰匙上。”
“其實我就是和你客氣下。”
楊明沒有回答,她轉身進了別墅。
我停好車,走進了別墅。楊明的家很寬敞,客廳是一間很大的共享空間,天棚是灰色的水泥牆面,沙發後面是兩塊用石膏板做成500mm寬豎向條形白色裝飾牆。兩條裝飾牆中間是整面的紅磚文化石,文化石前是一根鏈結兩條裝飾牆的金屬絲線。在金屬絲線上掛滿了用木製夾子夾住的黑白照片,那是一張張或是建築或是近代的文化與科學偉人的黑白照片。沙發對面也同樣是一整面牆的紅磚文化石牆,文化石前蓋著一層透明而有光澤的鋼化玻璃。
我在沙發上做好,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聽飲料。那飲料上面結滿了一層薄薄的水珠,應該是剛從冰箱中取出來的。客廳的燈光很是昏暗,浴室的燈亮著,水聲輕輕的響著,我突然響起了那次我在楊明的設計事務所莫名其妙的盯著浴室的窗子看的事。
水的聲音停了下下來,我回過神的時候楊明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坐在客廳灰暗的光中,被她身後開著門的浴室照的睜不開眼。她穿了一件鮮紅色的低胸套裙睡衣,浴室的光被她的身體阻擋著,光在她薄薄的睡衣下面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圈暗黃色的光暈。
“去洗個澡吧。”楊明語氣柔和,柔和的讓人不容拒絕。
我走進了浴室,整個浴室瀰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香氣。如果血腥的行刑室中也瀰漫著這種香氣,我想這世界上不會有哪個人會恐懼哪怕最殘酷的死刑。我撫摸著溫暖的浴缸,浴缸中的水也是溫暖的,我把身體融入了這種溫暖,那是一種讓人安全的溫暖……
洗完澡我簡單的擦了擦,然後在鏡子前隨便的梳理了幾下自己的頭髮。我的頭髮溼溼的、長短不齊的擋住眼睛,幾根頭髮一直垂至嘴角,我嘴邊的鬍子也像雜草似的長短不齊的長著。我的樣子憔悴不堪,這讓我自己也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
浴室裡掛著一件楊明已經準備好的男士睡衣,我穿上就走出了浴室。楊明正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她的身體斜靠在扶手與靠背的銜接處,肩倚在高高的沙發扶手上,頭斜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她的頭髮左右分開著,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顯出了一抹暗紅。楊明的一隻手彎曲著放在沙發的靠背上,頭微微的搭在上面,另一隻手放在腹部,似乎是為了不讓風吹動自己身上的睡衣。而那睡衣似乎僅僅是搭在楊明身上的輕紗,一陣微微的震顫就能讓她輕輕的滑落。
楊明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