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採箏心裡有那麼點不是滋味,別開臉,不看鬱楓。鬱楓氣的嘟嘴道:“你說和我玩的,怎麼還耍賴?!”
鬱城根本不管堂弟說什麼,只是往外拖人。奈何鬱楓年紀和他差不多,氣力更是不差幾分,一個想拖,一個往後扯,旁人又不敢插手,一時間難解難分。
正這時,就聽外面喊了聲:“哎呦,我的小祖宗,您真的在這兒呀!”跑進來個婆子。採箏記起,那日在老太太那,有這麼個人在場,是嚴夫人身邊的。她趕緊讓路,讓這人把她家的傻主子認領走。
緊跟那婆子身後的,還有幾個壯實的僕婦,眾人說的說,勸的勸,終於把撕扯的兩人給分開了。其中一個眼尖的,瞧出鬱楓臉上有傷痕,便問道:“哎呀,這臉上是怎麼了?”
鬱楓很實在的指著他哥:“他打的。”
嚴夫人身邊的人一起看向鬱城,雖不說,眼中卻都是責備。
鬱城抻平了衣裳,道:“是我打的,對女賓不禮貌,不該打嗎?”
那婆子淡淡的憋了下鬱城,掏出帕子給自家少爺擦拭傷口:“爺,咱們回去吧,這兒不能待了,否則有人又要動手了。”說著,就要把鬱楓往門外帶。
鬱楓不想走,對採箏到道:“你跟我回去,給我抱抱。”
鬱城一別臉,哼道:“還說不該打?!不長記性!”
不等鬱楓他們走到門口,嚴夫人和尚夫人都走了進來,她們各自帶著丫鬟,一瞬間,這屋裡擠的都是人。
嚴夫人,一眼就發現了兒子臉上的傷。她一個懷疑的是採箏,先朝她看了一眼'墨齋小說‘整。理'提。供',才問兒子:“這是怎麼了?”鬱楓跟上次一樣誠實,指著哥哥道:“他打的!”
尚夫人先黑下了臉,道:“不能無天了你,還會動手打人了?!”鬱城顯然不認為自己錯了:“您們怎麼不問問他做了什麼?”尚夫人呵道:“你還有理了?出去,回你的房裡去,看你爹回來怎麼收拾你!”
嚴夫人見鬱城打了自己的兒子,居然連個錯也不認,就被他娘放出去了,臉色十分難看。但畢竟自己兒子是這樣的人,只能吃了這個虧,將鬱楓往自己身邊拽了拽,道:“算了,兄弟間,下手輕了重了都沒惡意,鬱楓的確不該來這兒,走,跟娘回去。”
鬱楓心不死,視線一直放在採箏臉上:“你、你跟我回去——”
採箏夾緊雙臂低著頭,不看他。終於嚴夫人忍不住了,含著淚瞪兒子:“不許胡鬧了,跟我回去!”鬱楓感覺到母親和平日裡不大一樣,才收斂了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待嚴夫人和鬱楓一群人走了。素雲先吐了一口氣,驚魂未定的道:“娘——你們可來了,剛才不知道多嚇人。”
尚夫人先攬過女兒,安慰了幾句,然後就詢問採箏如何,嚇沒嚇到,採箏搖頭說沒有,她鬆了一口氣,也頗為頭疼的道:“家裡有這麼個魔君,可如何是好?”
採箏道:“夫人不必犯難,我不能再給您添麻煩了,我明天收拾一下,就回家吧。”
尚夫人道:“待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呢?鬱楓得了教訓,不會再來了,你別怕。”
可採箏執意想走,尚夫人說什麼葉鬱楓不會再來了,估計她自己都不信,果然她又堅持了一句,尚夫人便鬆了口:“唉——事情變成這樣了,讓你進府來陪素雲,到頭來反倒讓你受了這樣的罪。如果你執意要走,明天我送你回去,跟你爹孃解釋清楚,不是你不好,是我們不好,沒照顧好你。”
採箏連連搖頭說不用,自己家那個樣子,嚇到尚夫人就糟了。
尚夫人退而求其次:“這樣吧,我不去送你,我派個得力的人送你回去。”這麼多天,已經大致看清楚採箏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採箏謝過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