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由是“給了安全點”。心知滕鷹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張石隨後將銀票收到了自己懷中。
臨走之際,滕鷹在內間問了一句:“張掌櫃,你該知道我是誰吧?”
“屬下只知您是主子,至於主子還有什麼旁的身份,屬下一概不知。”
“掌櫃的是精明人,你心裡清楚便好。”
滕鷹十分滿意張掌櫃的回答,她說著便步出內間,向門口走去。
張掌櫃還在滕鷹身後恭敬地說道:“夫人慢走,下回小店有好東西再拿來給夫人過目。”
“有勞掌櫃了。”滕鷹在門邊回身客氣地回了一句,說完便轉身欲走。
就這轉身的功夫,沒注意到有人進門的滕鷹一步小心撞上了某人,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一晃。知書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滕鷹,文澄也急忙上前問候。滕鷹淡定地撫著自個兒額頭,嘴上回著“沒事”。
“真沒事兒嗎?”知書不信,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將滕鷹打量了一個遍,確信沒有磕傷碰傷的地方後,她才稍稍寬心。
兩人都關心著別處,均沒瞧見文澄的眼中掠過一抹擔憂。文澄暗叫倒黴,他嘴裡小聲嘟囔著:“怎麼好死不死地遇上這位爺。”
滕鷹尚未抬頭,一道熟悉的聲音一旦響起:“嘖嘖,郡主可真是嬌貴,這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額頭便有這麼多人關心。”
“妾身見過小公爺,若是小公爺無事,妾身還有事,恕不奉陪。”滕鷹一臉平靜,不慌不忙地說著話,對夏侯鵬程的暗諷,她沒有任何反應。
相同的一句話,表達意思一樣,滕鷹對這眼前之人已然說了兩次。
夏侯鵬程那對美麗的眸子一聽見“妾身”兩字之時下意識地眯起,心中的不悅漸漸上湧:“你就這麼喜歡稱呼自己為‘妾身’?”他心底就是不願意承認滕鷹已經嫁人的事實。
滕鷹狐疑地抬頭,對上夏侯鵬程的眼神,這妞很是不解:“小公爺說笑了,妾身已然嫁為人婦,不這麼稱呼的話那如何稱呼才算對呢?”
夏侯鵬程瞬時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的眼神中隨即出現淡淡的懊惱。他感覺自己一碰上滕鷹就變得不像以往的自己了,這廝在為自己的衝動感到不解。
“爺什麼女人沒見過,不過是一個已經嫁人的女子。”這句自我安慰的話在夏侯鵬程心底響起之時,滕鷹已經從他面前繞過,走上街面了。
夏侯鵬程發覺滕鷹再度趁著自己一時不察離去之時,胸中的怒意陡的升起:“這是你第二次不打招呼就從我眼前離開,但這次你休想如意。”鮮少對女人感興趣的夏侯小公爺也不知抽得什麼瘋,他竟然悄悄跟上了滕鷹一行三人。
“夫人,咱們接下來回府嗎?”文澄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某妖孽,語氣裡帶著不確定。
滕鷹焉能不知文澄這話的意思,文澄是巴不得她早點回到相府,如此一來這廝才能結束提心吊膽的忐忑心情。可是滕鷹也瞧見了夏侯鵬程一直緊跟的身影,她倒有些糊塗了。
“不回去,咱們去蔚然湖邊轉轉。”滕鷹快速地做了決定,她倒要看看這夏侯鵬程是不是真的跟著自己過去。
文澄臉上神情一緊,卻依舊保持沉默。按照他家爺的吩咐,夫人吩咐什麼文澄就做什麼。
其實,跟在人家身後的夏侯小公爺也鬧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很氣憤,氣憤滕鷹嘴中那刺耳的稱呼,氣憤滕鷹的不辭而別。他怒氣衝衝地追了上去,渾然不覺人家滕鷹與他見面交談的次數總共不超過三次,換句話說你夏侯鵬程在人家滕鷹心裡算個老幾。沒想清楚明白的某男只是徑自跟在人家後面,這一跟就跟到了蔚然湖邊。
蔚然湖位於運城北部,因為湖邊多青樓楚館所以此湖又名胭脂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