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 思思見到這類似鬼影幢幢的場景也是有些膽戰心驚,畢竟這害人的事情她打出生起還是頭一遭親身上陣。“這韻儀公主找的什麼鬼地方,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路。”滕 思思在彩蝶的攙扶下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她一面暗暗咒罵著韻儀公主,一面則是出言穩住滕鷹。“妹妹莫要著急。我記得清楚著呢,前面就是金龍大殿,離那還 有段距離,當然看不到光亮。”
滕思思看似不假思索的答語中滲著她自己都無法忽略的慌張,哪裡還能瞞過早就心生防備的滕鷹。知琴原是扶著滕鷹緊緊跟在滕思思的後面,誰知滕鷹突得收住腳,繼而淡定地從口中吐出一句話。“姐姐,這周圍黑漆漆的好可怕,我不想走了。”
這話聽起來好似小女兒家因為害怕而鬧著情緒呢,不過無人發現滕鷹眉心劃過的一縷算計和雙眼閃過的一抹精光,它們皆已隨著那清風隱匿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滕 鷹的話在滕思思聽來猶如喪鐘一般,她心知自己若是不把滕鷹帶去,那韻儀公主自是不會輕易饒過自己。她鎮靜了一下心神,當下扭轉身子看向滕鷹,溫柔地出聲哄道:“妹妹是昏迷著進的飛羽殿,當然不知道回去的路線。姐姐可是一路走著去的飛羽殿,心裡記得真真的,妹妹就信姐姐吧,咱們往前走走就是了。”
說著滕思思還退了回來,抓起滕鷹的手就想將她往前拖。
“姐 姐,我害怕,這兒太黑了,我不回去參加壽宴了。”滕鷹繼續使出小女兒家的刁蠻性格,說完她一甩滕思思的胳膊,徑自拉起知琴往來路走去。滕鷹轉身之際雙眸斜 睨了一眼滕思思,心裡暗哼一句“既然你滕思思那麼喜歡充當好姐姐,自己今晚就索性讓你一次性當個痛快好了。”
果然不出滕鷹所料,滕思思見她往回走,當機立斷地跟上來了。姐妹二人掰扯了好一頓功夫,滕鷹是拒不上前(她又不傻,明知前路有難怎能還往前行),滕思思是拒不回去(她亦不傻,完不成韻儀公主交代的任務,她不會有好果子吃),是以兩人就一直在原地打著太極。
然而,不過拉扯了半盞茶時間,滕鷹便在漂浮的空氣中嗅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有人送上門來了,而且人數還不少呢。”她心中暗暗一喜,然後就見著一撥宮女太監出現在自己並其餘三人眼前,順勢圍成一個圓圈,將四人困在圓圈中心。
能在宮中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的人定是那韻儀公主無疑,除了這位公主大人,滕鷹暫時想不出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她想那周貴妃亦是惱恨自己,可滕鷹相信周貴妃亦沒有韻儀公主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膽量。
“韻儀公主,現身吧,你畏首畏尾躲躲藏藏的不覺有失你的身份嘛。”滕鷹執意將擋在她身前的知琴扯到自己身後護著,然後抬頭望著浩瀚的天幕朗聲喊了一嗓子。
“呵呵,就知道滕思思這笨蛋搞不定你,還是得本宮親自出馬。”說話間韻儀公主的身形幽幽顯現。“你說同是王叔的女兒,你們姐妹倆怎麼一個是聰明過人,一個卻是笨得要死呢?而且呀,你這姐姐還容不下你呢,不知你知道後作何感想呀?”
韻儀公主透著幾許嘲弄的話語在清冷空曠的環境中迴盪,被眾人悉數聽進耳中。她的話明擺著是在譏諷滕鷹,任誰知曉自己是被自己的親姐姐陷害的真相後,心底都不會好受吧。
可 惜,滕鷹是何許人也,那滕思思與她何來的姐妹情分,而且她向來不將感情浪費在一個自己並不在意的人身上,所以韻儀公主的話傷不到滕鷹分毫。這廝仍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綻放著燦爛笑容的嬌顏好似一朵盛開的蓮花,她氣定神閒地開口反駁道:“我內心亦是好奇,像公主這等絕頂聰明的人怎麼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