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繡女,為皇家繡制了無數的華服錦衣,有“天下第一針”的名頭。後來慧娘因為年紀大了,眼神不濟,所以才辭了宮內的職務,出來自立了門戶--錦繡坊。
時候尚早,街面上還不算十分熱鬧,錦繡坊內此時也是隻有兩三位客人。
滕鷹三人甫一邁進錦繡坊的黑漆木門,女掌櫃便連忙熱情地上來招呼。她眼尖的瞧見了熟人,“喲,這不是襄親王府的知書姑娘和知棋姑娘嗎,倆姑娘今兒怎麼有空一道過來光顧小店,又是來為您家郡主買點繡花的絲線?”
此刻知書知棋在前,滕鷹卻被擋在她們倆的身後,這妞正細細打量著錦繡坊的內里布置,琢磨著自己脫身的路線呢。女掌櫃開始當然沒瞧見滕鷹。
“花姨,咱們今兒是陪著郡主一道來得。郡主要添置嫁妝,這四季的衣裙都是要裁製的,這不郡主親自來了錦繡坊挑選。”
知書和知棋一個側身,滕鷹的身形頓時顯現在花姨眼前。
“草民容月郡主駕臨小店,有失遠迎,還請郡主恕罪。”花姨說著當眾給滕鷹屈膝行了禮,她們店鋪雖說接待的達官顯貴不少,但大都數是錦繡坊派人上門服務的,像滕鷹這般大大方方地出現在店鋪的候府女眷還是少見的。
“花姨是嗎?本郡主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才輕裝簡行前來的。不知者本就無罪,你不必如此。”
花姨又謝了滕鷹後才直起身來暗暗打量著滕鷹。花姨是從沒見過滕鷹,只覺得眼前的真人和那傳言形容的太不一樣了,她雙眼之中的郡主面色紅潤、豔若桃李,周身籠罩著清雅如蓮的空靈氣質。“傳言真是不可相信,容月郡主哪裡像是福薄命短之人。”花姨進而笑著說道:“咱們錦繡坊怕是運城衣裳款式、各種布面最全的店鋪了,郡主想要什麼布料的什麼款式的衣裙儘可以開口,小人立馬為您準備。”
滕鷹遞給知棋一記眼神,知棋立馬去了店門口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確定向遠和夏野兩人不在,也沒有什麼可疑人士後。滕鷹遂壓低了聲音問著花姨,“錦繡坊可有後門?”
“有,郡主問這個是打算……”
“勞煩花姨為我取兩套男裝來,一套給我,一套給我的丫鬟知棋。然後帶我們從後門離開。”滕鷹的要求一說出口,花姨心頭疑惑頓生,但手上卻抓緊行動起來了。她不過須臾時間便為滕鷹找出一件藏藍色的男士錦緞長衫配一條黑色綢緞的外褲,也給知棋舀出一套墨鸀的男裝。
滕鷹與知棋迅速進了內間換裝,而後滕鷹出來交代了知書兩句,便在花姨的指引下和知棋從後門離開了。
花姨回到店鋪大廳的時候,知書上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小聲對花姨道謝。“花姨一向是個明白人,您就當咱們郡主只是來您這店裡選了幾件衣衫,餘下的您什麼都沒看見。您放心,郡主不會虧待您的。”
“”花姨年近四十了,她一個女人能在外櫃上摸爬滾打近二十年,自然不是那腦子糊塗的人。她自然明白知書話裡的厲害,緊忙附和道:“知書姑娘有禮了,郡主去內間試衣服也不知要多久時間,不知姑娘要不要在廳裡蘀郡主選選衣料麼得?”這話明著表現了花姨的態度。
知書安心後真就隨意地選著衣料和款式,她必須在滕鷹回來之前挑出幾款合適的,到時候好為自己主子做掩護。
……
“主子,前面就是驛館了。”知棋興奮地開口,她已經瞧見了不遠處的掛著的匾額。“可惜,咱們不能明著從正門進去呀。”小丫頭語氣裡透著點點失落。
“誰說咱們不能直接進去,只要有能帶咱們進去的熟人不就好了。”滕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她正巧就看見了一個熟人。其實這妞和人家也就是一面之緣,還真能給自己攀關係。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活寶慕容朗月。